我们这几天的误工费,你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没有采血了,1000毫升没问题。”
“我好,你先把身份证还我,”李国平最终答应年轻男人的要求,两人一起进入车厢内。
车厢的角落里是一台轰鸣的发电机,顶端挂着刺眼的灯,一扇屏风后是手术床,一个月前他就是躺着这张床上被摘除左肾。
车厢里条件简陋,若不是觉醒者身体素质强大,光是这样的手术环境可能就会要人命。
“躺下吧,”一个医生打扮的人从屏风后走出,他的左肾就是这个医生摘除的。
“今天不做手术,给他抽1000毫升血,”年轻男人在李国平之前说话。
“好,”医生没有多问,关闭亮眼的手术灯,开始准备抽血的用具,“先坐这儿吧,”他指着一张小马扎对李国平说。
李国平多次在这里抽血,对一套流程非常熟悉,只是这次抽血量太大,抽到600毫升已经出现头晕的症状,800毫升时眼前开始发黑。
“快到了,快到了,”李国平告诉自己,只要坚持抽完1000毫升血,他就和这些人再也没有关系了。他做过错事,这是他该受的惩罚。
医生打扮的人站在他身边,看着血液被抽出充入血袋,周身散发着某种奇异的波动,李国平逐渐昏迷过去。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控制一下攻击范围,”年轻男人打着哈欠不耐烦地说,“好了没有,好了就快点走,免得被特异管理局发现。”
“好了,”医生拔出针头,把李国平扛上手术床。
银灰色的箱形卡车离开上京,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