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悦来食肆里早早就坐了不少人,昨天的五斤糯米根本就不够卖,好多客人都没吃上,现在喜春卷饭团卷不赢。
一个身材粗旷的二十几岁男子走进店里头,他就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麻布衣服,上头还打了不少补丁,只是那针脚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女红不熟练。
他如今日日光顾这悦来食肆,一眼就发现了桌上的洋芋糍粑,粗哑着个嗓子问“今儿个又有新玩意”
“应崧要不要试试这是洋芋糍粑。”张妈与这些熟客早就混熟了,大多数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地,做什么活计,领多少薪水都被她打听的一清二楚。
应崧摇摇头,他可是意志坚定之人,“我今儿个可是奔着昨日那肉松饭团来的。”
“这洋芋糍粑不贵,四文钱一碗,你也可以要洋芋糍粑包那肉松,价钱和饭团是一样的。”秦幼岚向他解释,那洋芋糍粑除了可以吃汤的,也可以和熟糯米做一样的用途。
“四文钱是不算贵,你家一个包子都六文钱了,那就给我来个糯米饭团再来个洋芋糍粑吧。”
他也知道悦来食肆家的肉包子要比别家贵那么一两文钱,可谁叫他就是觉得那牛羊肉比猪肉够味呢自从在悦来食肆家吃过一次后,他就没买过别家的早点。
秦幼岚好心提醒他,“应叔叔这淀粉含量高的食物吃多了会烧心,你确定你的胃受得了吗要不你就点一样,也能吃饱了。”
应崧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小姑娘莫要小瞧了叔叔,我这身板吃啥都没问题。”
秦幼岚闻言便给他准备起来洋芋糍粑。
用筷子搅了一大团放在碗里,舀了一勺秘制酸汤在碗里,她前世学做过那黔地红酸汤,最后撒上一点儿葱花,连着喜春卷好的饭团,秦幼岚给一齐端给应崧。
“叔叔桌上有辣椒油,你可以自己加。”
应崧是个重口味的人,不仅加了两大勺辣椒油,还添了不少醋。
他先尝的是那洋芋糍粑。
没有额外的添加,只是反复的捶打让淀粉之间的产生奇妙的交联,变得口感韧糯,在那酸汤与辣椒油中浸泡后,入口的先是是酸辣鲜爽的滋味,然后是洋芋本身的清香在唇齿间回味。
来此地吃饭的人不像高门大户吃饭恁多规矩,讲究吃饭不咂巴嘴、喝汤不出咕噜声、筷子不能碰得碗叮当响,这儿的人啊,都只讲究一个“快”字。若是他们在谁家店里吃饭吃得磨磨蹭蹭,那定是那一家的味道不咋滴,定然不会想让人去第二回。
应崧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年汉子吃东西更是神速,那洋芋糍粑他三筷子就统统下肚,酸辣辛香的味道是格外开胃,他连那热气腾腾的酸汤也是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了。
他用袖口随便擦擦嘴,乐呵地说“我这一日的工钱,大头都花在吃上了,尤其在你们悦来在吃得多。不过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这银子花的不算亏。”
张妈边包着包子边道,“你这月钱没多少,就多在自个儿家里吃,也能省一大笔钱啊。”
应崧道“我这家中既无父母,也无妻儿,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一天最快活的事就是在你们家吃早点了。我省钱给哪个花还是我自己吃痛快了才是最舒心。”
张妈打趣他,“省钱好娶个媳妇,这样好歹你的针线活有人给包揽了。”
应崧也不尴尬,“算啦算啦现在这母夜叉多得很哩,我还是一个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