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问题,他再待在她的身边,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今天的经历站在旁边,看着她对谢菲尔德撒娇,脸上闪现出一种与他毫无关系的、快乐又满足的、多情而娇媚的红晕。
谢菲尔德帮她擦完脚,顺手用那张毛巾擦了擦手掌,拿出红木烟盒,抽出一支烟,衔在口中,垂头准备划火柴。
安娜却烦人地把脚伸过去,踢了一下他划火柴的手“不是说帮我揉脚吗”
她的动作再慢一些,说不定就被划燃的火柴烫伤了。雅各布看向谢菲尔德,他的先生脸上没什么表情,拿下口中香烟后,和火柴一起丢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扣住她的脚腕,有些粗暴地把她扯了过来。
安娜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过身,想要逃跑,但不知是扭得太着急,还是假装的,她的嗓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痛苦的叫声,身子蜷缩起来,“呜呜”地说“脚抽筋了”
很明显,这是拙劣的勾引。
但他们都对她故意裸露出来的、蜜黄色的、有些凸起的脊骨僵了一下。她的肌肤并不是杂志上那种绝对光滑的皮肤,有一些细小的鸡皮疙瘩和浅褐色的汗毛,却比那种经过处理的完美肌肤更加令人口干舌燥。
谢菲尔德走到她的身边,弯下腰,单手撑在她的身侧,似乎在问她哪里抽筋了。
雅各布猜得不错,这确实是拙劣的勾引,因为下一秒钟,安娜就勾住谢菲尔德的脖子,活力十足地说“抓到你了,快帮我揉脚”
雅各布看不下去了。刚好,办公时间到了,他终于有理由离开了。
临走前,他忍不住看了安娜最后一眼,她正靠在谢菲尔德的怀里,面带甜苹果似的微笑,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离去。
这样也好,他可以放心离开了。
这么想着,他却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每一眼都是最后一眼。
她的脸庞在夏日炽烈阳光的照耀下渐渐虚化,剩下幽黑的眼,鲜红的唇。她尽管浑身都是缺点,粗鲁又野蛮,但是鲜活、可爱、生气勃勃,让人无法不迷恋,无法不疼爱。
她无需为他付出什么,也无需对他动情人似的感情,只需永远维持这样快乐的微笑,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