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脸绝望地看着银行账户的余额,简直想把谢菲尔德扫地出门。
罗丝了解前因后果后,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揉了揉眉心,意识到在这件事上不能再瞒着安娜。当天晚上,他就把自己资产的真实数字告诉了安娜。
安娜的眉毛蹙了起来,第一反应却是“这么说我永远都没办法比你有钱了”
他无奈地问道“就这么想比我有钱么。”
她小声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冷不防翻了脸“满口谎言的大骗子没资格说话”说完,她翻着白眼,发出一声粗鄙的表示反感的“噢”,把他推出了别墅的主卧。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一周过去,她拆开银行定期寄来的账单信件,吓了一大跳谢菲尔德往她的账户上转了一亿多美元。
安娜一下子得到这么多钱,却并不怎么开心,拿着账单,找到谢菲尔德,骂骂咧咧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谢菲尔德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斟酌了片刻言辞,说道“你不是想比我有钱么,这是我能拿出来的全部流动资金。”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我现在身无分文,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他的小情人却毫无浪漫细胞地骂道“你把自己的钱都转给我,然后让我养你,你这样跟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谢菲尔德“”
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件事,安娜总算不再纠结什么时候比他赚得多的问题,但他们一起出门用餐的时候,她还是会非常要强地抢着结账,各种节日到来时,她则会像那些正在追求好莱坞女星的富豪一样,给他准备一大堆昂贵精致的礼物,看得罗丝和丽蓓卡相当眼热。
他无奈又欣慰,欣慰他的少女在用一种独立、自信、强势的方式爱着他。
他想要她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独立,越来越强势,直到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男士婚戒都设计得非常简约单调,不像女戒那样花样百出。安娜挑了半天,眼睛都快挑花了,发现都一个样子,干脆买了个最贵的。
回到家后,她没有俗气地准备烛光晚餐,而是去换了一条深红色的露背短裙。两年过去,她的皮肤被晒得越来越黑,黄褐色的蜂蜜一样闪闪发亮。光滑的背脊上,有两条交叉的比基尼细带留下的白色印子,她扯了扯裙摆,故意让那两条性感的日光浴痕迹暴露在空气中。
她知道天然的自己有多么美丽,所以没穿胸罩,也没有化妆,只是撅起嘴唇,在上面抹了两道红艳艳的口红。
涂完口红,她对着等身镜,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她是如此完美,无论是娇小的蓓蕾似的圆润形状,还是被紧绷绷的布料包裹着的圆圆的屁股。她不信那个老家伙不动心。
安娜拿着婚戒的盒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关掉了所有的灯光,倚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谢菲尔德回家。
客厅内有一面巨大、光滑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别墅的花园和车库,还有被微风吹得簌簌发响的绿树和灌木丛。
许久,她看见了谢菲尔德汽车的车前灯。
他回来了。
初春时节,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浅灰色大衣,里面是白色衬衫和黑色条纹领带,衬得身材格外高大,格外挺拔。他一只脚跨出后座,关上车门,朝驾驶座的司机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走向别墅的正门,一边走,一边面无表情地扯松了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