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他可能要立刻开口揭穿我时,令我有些惊讶的是,这位少年什么也没说,只是极为熟练且流畅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外套,将厚重挡寒的大衣反手披到了我的身上。
“”
“”
我
我靠我靠我靠。
我心头一暖,眼睛里险些进了压路机,差点没把兜着的眼药水全部刷啦啦一泻千里流淌出来。
呜呜呜这是什么品种的小天使,就问这世上还有谁能这么暖这么会
看那熟练的程度,温柔已经成了这个人对待他人的一种习惯性举止了吗
我不由深深地为自己欺骗小天使的行为感到愧疚。
我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喂,你”
中原中也有些无语地看着被自己黑色外套从头裹住的小小一团少年顶着的大颗荷包蛋眼,有些不自然地按了按帽子。
“别哭了,”他最终只能说,“事情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替你好好出气的。”
说着一脚碎地,就要走向身穿裙子的变态嫌疑人拎人领子问个究竟。
哪知装死裙男却是第一时间察觉[危]字当头,当即一个标准的仰卧起坐挺立起来。
“兄弟兄弟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啊”他几乎是用着哀求的语气双手抱拳恸哭出声,委屈得像只二百五十公斤的孩子,“你看看那个女人那个红颜祸水她在笑啊在偷笑啊”
中也见这反应皱眉,步微停,扭头看去。
乖巧的一小团仍就是那么个乖巧的一小团,套着他的衣服,袖口有些长了,尺寸微大,显得对方更为柔弱。
甚至在中也朝这边看来时,有栖川白夜还半真不假打了个喷嚏,以他现在这种迷惑性极大的外在形象,更显得弱小可怜,极为容易激发他人的保护欲。
目睹到这一切的背锅裙男“”
靠这贱人怎么还在演
演上瘾了是不
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这是个人吗
求你做个人吧
裙男他太难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这么想哭过。
更让他想哭的事情还发生在后头
当赭发少年转头背对着那位戏精时,后者的脸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本就上翘自带威严的眼角这时整个恶狠狠朝自己瞪来,排排白牙露在好看的唇外,嘴巴部分幻化成了一个“皿”字。
有栖川白夜小子你说话不看场合的吗场合早川京子颜jg
背锅裙男“”
看到这个颜艺表情的瞬间,这位男生立刻回想起了前几分钟和兄弟们所一起经历的、被人格修正拳支配的恐惧。
于是乎在中也逼近的一瞬,他毫不拖泥带水便也放弃了挣扎,缴械投降。
人也无情,风也无意。
裙男就这么保持着被吹得掀起迷你短裙半露着大红色四角裤的姿态,缓缓给跪。
“是是我的错”
“一切正如小姐所说,全部都是我干的,都是我的错。”
他哽咽着,抽抽搭搭冒出鼻涕泡跑和大滴眼泪。
“我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出去鬼混招引路边的小姐姐了
“我有罪我该死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中原中也“”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还啥没干呢
迷、迷惑。
那一天,某条沉寂了许久的小巷继一场屠猪现场的暴动后,又响起了久久回荡的诡异啼哭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