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a市的高铁还未发车,车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位乘客。
宫珏刚坐在高铁上,正准备给傅景淮发消息,肩膀却被人碰了一下。
“你能绑窝。”
对方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外国女生,普通话还不太标准,她用手指着箱子做出向上托举的动作。
宫珏立马明了,善解人意的说,“放箱子吗”
女生立马激动地点着脑袋,手语口语并用地向宫珏道谢。
谁想,把箱子拎起来的那一瞬间,宫珏就有些后悔。
女生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箱子里怎么会这么沉。里面跟塞了十几块砖头似。但这时又不好放下来,宫珏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
“显先生,是不是太肿重了。”
“没没事。”虽然宫珏身上已经微微出了一层汗。
他好不容易将箱子扛在自己肩膀上,正准备向上托,谁知道一个身形不稳,手指打滑,箱子眼看着就从他的手里脱落下去。
蓝色的行李箱就要砸向宫珏额头。
这时他连躲都来不及。
宫珏倏地冒了一身冷汗,差点本能反应闭起眼。
女生“呀”的发出一声尖叫,想要帮宫珏的忙。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出现。
宽大有力的手扣住了宫珏的腰,行李箱被那人稳稳当当地扶住。
“哥哥,小心。”
一种不真实感顺着宫珏脚底板向上飘,不知道是因为劫后逃生,还是因为身后的那个人。
傅景淮正贴在自己身后,下巴恰好卡在自己脑袋上。宽大有力的左手托在自己腰间,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掌心微微发烫。
很亲密的动作,也异常暧昧。
两人共同用力。
胳膊靠着胳膊,肩膀挨着肩膀。
不知不觉中,连呼吸频率也慢慢一致。
宫珏脚跟微微抬起,明明两人中间还有一段距离,后背传过来的温度却隔着衣服往自己身上钻。
宫珏耳垂瞬间发热。
“哥哥,你没事吧。”
当温热的指腹覆在宫珏额角时,宫珏才回过来神。
宫珏第一次从傅景淮眼里看到这样的神色,傅景淮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着急、慌张、甚至还有些恐惧。
宫珏一下子就清醒了。
“没没事的。”他下意识伸手推开傅景淮的指尖,手腕却被顺势傅景淮反握住。
“哥哥,刚才没被砸伤吧。”
进车厢的人慢慢增多,不少视线都往宫珏他们这边瞟。
有好奇的、有埋怨的、也有泛着花痴的。
“我没事。”宫珏声音有些急切。
“你说,他们是兄弟,还是啧啧”小姑娘没有刻意控制音量,声音轻而易举地传入宫珏耳中。
“快松手。”他踮起脚尖贴在傅景淮耳边,悄声说。
“哥哥,听话。”傅景淮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说出来的声音却带些嘶哑。握住宫珏手腕的那只手似乎没有想要松开意思,语气强势,却又带着不自觉的哄意。
“我们我们先回座位吧。”
“回到座位,哥哥就让我检查吗”
俩人靠的很近,声音仅能让彼此听到。
傅景淮那双桃花眼里刚才的那些神色转瞬而逝,现在只剩下一双黑黢黢的瞳孔,明晃晃的发着亮光。
宫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含混地从喉口挤出声音。
他们的座位是双人座,傅景淮坐在最外面的位置侧过身来,外面的光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