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见低着头,和魏云落的眼睛对视,柔软的唇快要碰上魏云落的,轻笑道“既然云妹妹不想嫁我,又在这儿吵嚷什么难道必定要闹到父皇那里,告诉父皇我把云妹妹欺负了,让他给云妹妹做主,让我娶了云妹妹不成”
他的唇离魏云落太近,说话带出的气体萦绕在魏云落的鼻端,是属于成熟男子的陌生气息,不让人讨厌,但让人心慌。
魏云落后悔一个人来找他了,她强按下心底的不安,冷硬道“你先放开我。”
楚元见往她犹握着匕首的纤手扫了眼,“我倒是可以放了云妹妹,只是我担心云妹妹不会放过我。”
他欺她太甚,她决不放过他。如果可以,她真想现在就拿匕首刺死他。
魏云落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人漂亮到极致,只看她小嘴一张一阖的说话都觉得享受。
楚元见目不转睛地望着魏云落,“云妹妹真叫了,到时我就和父皇说和云妹妹两情相悦,已有了肌肤之亲,那云妹妹就真的非嫁我不可了。”
魏云落“”
无耻。
魏云落早上起来头还没梳,魏靖淑就过来了。她昨夜歇在魏靖婉的院子里,没和魏云落在一处。
魏云落看见她就烦,昨日若不是想坐实她和楚元鼎的奸情,她也不会在假山里碰到楚元见,被他占了两遭便宜。真是偷鸡不成反被蚀把米,没打到老鼠反伤了玉瓶。
魏云落悔得肠子都青了,没好气地问魏靖淑“你又来干什么”
话中满满的嫌弃。
魏靖淑嘴瘪得像个碎嘴的小老太婆,“你以为我想来是二姐姐让我来的,说三姐姐一向在家睡惯了,别又日头老高了才起来,错过了吃早饭。”
魏靖婉只是打发魏靖淑来请魏云落去吃饭,没说睡惯了错过了吃饭云云,是魏靖淑自己假传圣旨,编造这些瞎话来村魏云落。
她知魏云落习惯了晚起。
魏云落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眼神都懒得给魏靖淑,不咸不淡地道“替我回你二姐姐,就说我谢谢她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拿她当个传话丫头么魏云落没请魏靖淑坐,魏靖淑自己找个绣墩在魏云落房里坐了。
“二姐姐说了,让我和你一起去。”
一口一个“二姐姐”,是拿魏靖婉压她么魏靖婉算个什么东西,她也敢拿她压她。
魏云落冷下脸,“回去告诉你二姐姐,就说我不想和你一起去。”
然后叫长禄,“长禄,把她撵出去。”
看见魏靖淑她就烦。
“你敢。”魏靖淑不相信魏云落敢这么做,蹭一下站起来,手指着魏云落。
魏云落一句话懒得和她多说,直接叫长禄“把她打出去。”
长禄真个拿起房里的鸡毛掸子,追着魏靖淑要打。
魏靖淑主仆抱头鼠窜,狼狈地从魏云落房里跑出去。
正好楚元见来后院,魏靖淑慌不择路地只顾着抱头逃了,没看前面,一下子撞进楚元见怀里。
楚元见认出是她,疏朗的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声线倒还是维持人前时一贯的温润柔和,叫“小心。”
伸手扶魏靖淑站稳了,不露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和魏靖淑保持距离。
长禄看见楚元见,鸡毛掸子利索地藏到身后,矮下身子给楚元见福了个半礼。
楚元见问她“你们做什么呢”
长禄一本正经地回“四姑娘要走,我们姑娘让我送她呢。”
用鸡毛掸子送人么
魏云落和福寿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