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会,“你的答案不会变来变去吧”
他怕长公主只是拿他消遣。
长公主斜眼看他,“你只有这一个机会,愿不愿意随便你。”
好歹也是前科的一甲第一名,堂堂的状元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棋射音律,样样都通,还怕她问
魏驸马定下心来,“你说吧,什么问题。”
长公主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落儿好,我且问你,落儿的生辰是几时”
这问题看着不难,现实是有太多的父母记不住儿女的生辰。
魏驸马也记不住,他不可能费心去记一个女儿的出生时辰,不只魏云落,其他五个孩子的生辰他也不怎么记得住。
往年魏云落生日他都有表示,是因为有他母亲魏老太和他的原配夫人杨氏提醒。今儿她们不在身边,他死活都想不起来。
一年三百六十日,只觉日日都有可能。
魏驸马冷汗如雨下。
长公主脸色冷下来。她只生这一个女儿,没生他七个八个,他连这唯一的女儿的生辰都记不住,还敢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她好
长公主玉臂一挥将桌上的茶碗扫到地上。瓷制的茶碗摔到坚硬的凿花地砖上,烂了个稀碎。
长公主手指着外面,歇斯底里地对魏驸马吼道“滚,你给我滚。以后落儿的事你少管,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没一点关系。”
魏驸马脸色难看地从长公主房里出来,正好魏云落得知她父亲过来找她母亲,也过来她母亲这里。站在外面的回廊上,看见她父亲从她母亲房里出来,灰头土脸的,脸色很不好看。知道她父亲和她母亲谈得并不愉快,她父亲没有达到目的,落了下风,微微勾了勾唇。
魏驸马也看见她,看见她脸上惯常出现的那种嘲弄表情,心中厌憎,脸色更加难看,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掌攥成拳形。
两个贱人欺他太甚。
魏云落缓缓地向她父亲走来,魏驸马板着脸,沉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魏云落如实回“孩儿过来有一会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进去做什么看他在她母亲面前吃瘪么
魏云落微微一笑“孩儿以为父亲不会希望孩儿进去。”
魏驸马直觉她是意有所指,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攥得更紧了,他瞥一眼魏云落身后,和魏云落形影不离的江陵。
“这个江陵你确定留下了”
“还望父亲成全。”
魏驸马重重地用鼻子哼了口气,拂袖而去。
魏云落进去她母亲的房间,房间里的茶碗碎片还没有收拾,入目狼藉,她母亲直着两只眼睛,呆呆地坐在帘后的贵妃榻上出神。
魏云落没让江陵等人进去,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开满地的细瓷碎片,轻轻地走到长公主身边。
长公主人怔怔的,对她的到来恍若不觉。
魏云落没有说话,温顺地在长公主的脚边跪下,握着长公主的一只手,将头搁在长公主的膝上,默默地陪着长公主。
女儿贴心至此,长公主再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檀腮滚落。
她的眼泪落进魏云落的发里,可能是对长公主的伤心感同身受,魏云落的眼圈亦酸胀起来,眼底蒙上一层湿意。
长公主摩挲着她的头,哽咽道“我对不起你。”
她这些年留魏驸马和魏驸马的原配在府里,不是没有算计的,她想看魏驸马对他的原配到底有几多深情,温柔貌美的使唤丫头源源不断地被她送去魏驸马的偏院。
魏驸马经受住了考验,除了他母亲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