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日啊。”绫濑趴在桌上吐魂,“我好痛苦啊,日啊。”
我“我日向家挺阳光一姓氏怎么从你嘴里叫出来就那么诡异了”
“日啊,日。”
“叫我一藤。”
“好的日。”
此刻,我们正待在宇佐美家里,桌子上分别放着五摞教科书和习题册。
我成绩处于中游水平,考试自保不成问题,但绫濑就糟糕了,国语勉强能入眼,社会英语弱得可怜,数理化更是重灾区,持续走低的分数线仿佛人类退化史。
我和宇佐美决定重点辅佐她,本多的社会科目则由国川凉子负责。
绫濑是打死都不愿意学习的,今天会乖乖跟我们一起来这里纯粹是因为已经被逼到悬崖边上了期末考试在即,班导放话各科成绩达不了四十分假期就会强制补课,以绫濑那精彩的个位数分数来看,要是再不抢救一下我们以后去探望她就得叫探监了。
“认真一点。”宇佐美沉下语气,提醒道,“你之前可是发过誓了,今天要是学不完就不吃晚饭。”
“可是我的脑子已经被塞满,再也装不下除你以外的东西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才怪啊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赶快给我记单词”
见讨好不管用,绫濑只能重新趴回桌上,把笔夹在鼻子和嘴之间,焦躁g。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见她眼神都有些涣散了,便出声道“我前几天去职员室找任课老师,问他有没有什么能在短时间内提高分数的方法,你猜老师怎么说”
“teacher”
“”
看把孩子逼的。
我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金毛,接着往下讲“他说有一种极限复习法,就是考前疯狂玩,直到最后一天才翻开书,这样你就会因为愧疚而好好学习,学习效率是之前的十几倍。”
绫濑挺身坐直,一脸惊喜“好主意诶”
“不我只是说出来让你提提神而已,别真信啊”
另一边,本多也被绊住了脚步。
国川推了推眼镜,问她“公元774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可弘法大师空海出生了。”
“噢。”本多瞬间明了,“我记住了。”
“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国川有些痛苦地扶住额头,“要不我们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宇佐美看了眼挂钟“差不多到中午了,我去点外卖,你们想吃点什么”
“拉面如何”我提出自己的建议,“简单且不费时间,吃完后我们继续奋战。”
大家伙都没有意见。
在等外卖的这段时间里,绫濑伸了个懒腰,满脸写着“我好无聊”“瑞,你家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没有,要不看会儿电视”
“诶,那多没意思,还不如聊天呢。”
宇佐美显然不太愿意接触这个话题“你该不会又要跟我讲超自然现象了吧”
自从从新宿回来后绫濑逢人便提小男孩滞空被救的事,说来也奇怪,隔天的新闻也报道了这起事件,可恰好监控录像全被损毁了,只有路人和餐饮店员工的证词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桩悬案。
我猜可能是那个粉发男生做的。
“可是真的很无聊嘛。”绫濑小脸皱成了一团,“空虚,寂寞,还有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