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白唇角微翘,让小皇帝跳脚表情闹得心情极好“臣已经让谷雨去请姚亦曰,骤时他会以两案并查主审身份,先将周翰尹带到大理寺,只要人出了这里,还有得救。只是”
燕云殊听的聚精会神,停在半道上简直要命,他想救周翰尹急得不行,催促道“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宁逾白看眼浑身发抖的周翰尹,懒懒道“只是姚亦曰手里没有陛下亲批文件,恐怕难以将人带走。刑部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陛下尚是太子时便知晓。这要没手续,别说姚亦曰,就算是臣来,刑部也未必肯放人。”
燕云殊以为是多大事呢,他撸起袖子“无事,你让人送纸墨笔砚来,朕现写一封。”
宁逾白默然,片刻后问“陛下将玉玺随身携带”
“不是,朕想到来刑部,万一周翰尹在这里受伤严重,便就地写圣旨,让荷梵将人送到大理寺去。”燕云殊不假思索道,说完便看见宁逾白意味深长的眼神,他脑袋卡壳了下,好像不太对。
宁逾白垂眸,看来周翰尹真的对小皇帝而言很重要,百年难得一见的周全都用在这,什么皇后秀女不必再提。也罢,当初领下先皇圣昭时可没答应说要帮忙看着他成家立业。
既然如此,小皇帝喜欢男女,也不再重要。
“那陛下在这封奏疏上盖章吧。”
燕云殊看着递到面前的奏疏,看看宁逾白又低头看看,原来这人早就准备好,看来他两心有灵犀啊,这真是说不出来的美妙。
房经赋曾说过不被理解最苦,那他和宁逾白都不苦,两个人能相互理解,还能有说不出口的默契,很难得,是少有夫妻间的才有的。
燕云殊接过翻看看一眼,从袖子里摸出巴掌大小的玉玺,这地方没有印泥,他只能在玉玺上面哈哈气,再使劲摁在奏疏上。看见上面清晰可见的印章,他像个献宝的孩子“看,好了。”
宁逾白接过“万事俱备,陛下也该放心回宫,待会姚亦曰带人过来,怕是不好。”
燕云殊对他很放心,对姚亦曰也放心,可还是舍不得走“朕能在刑部外看着吗只要见到姚亦曰带人走,朕立刻回宫。你要不放心,盯着朕回宫也可以。”
虽然宁逾白不曾为心上人提心吊胆过,但为亲人尝过那种滋味,倒也能理解他,叹了口气“可以,那陛下还得答应臣一件事。”
燕云殊欣喜后又萎了“什么”
怎么他想看周翰尹安全都得丧失主权,历朝历代哪有皇帝做到他这份上的
“别老问些让房首辅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老实听讲,认真学习。”
宁逾白那日听房经赋倒了半天苦水,说小皇帝头脑灵活,想法别出心裁,总能让房首辅时刻想结束教学生涯,告老还乡。
朝中不算太平,有房经赋及颜栢诗在燕云殊身侧坐镇,多少能帮衬着,让他不至于自顾不暇,所以宁逾白不能让燕云殊将人给气走了。
燕云殊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即答应了。
在宁逾白注视下,燕云殊走到周翰尹身边,俯身拍拍对方的手,这才带着荷梵从角落暗门离去。
宁逾白敛眸看向手里奏疏,神态不喜不悲。
燕云殊在外等了差不多两盏茶功夫,终于见到姚亦曰带着周翰尹离开刑部,与之同行的还有宁逾白。刑部侍郎连面都没露,估计是生气了。
“走,回宫。”
荷梵掀开车帘,让他上车。
回宫路中,燕云殊初次将注意力放在淳于璞身上,先前查官银被盗案,他这位表哥表现的很寻常,都是姚亦曰在忙前跑后,怎么到汤和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