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道“是赌坊开的盘口,每年都开,赌坊会评估每年参加乡试的学子,列出最有可能摘得解元的三十人,然后开赌盘。”
文羽穆来了兴趣,“我们去看看你的名字位列几何。”
薛亦神色微变,“我已四年未露面了,或许不一定会有我的名字。”
说着,他又回忆起了什么似的,道“我大哥当年来参考时,位列第一,最后也摘得了解元,只是无心为官,才没有继续考下去。”
若不是为家人故,他也觉得考到举人便够用了,孰料世事无常,悲欢离合来的太快太猝不及防。
也正是那一次,让他明白光是受人尊敬是无用的,唯有权势地位可护得家人平安。
所以他要继续考下去,去做官。
文羽穆捏了捏他的手,道“榜上定有你的名字,我要去看看,若是没有,那就是他们眼睛不好,我很乐意帮他们洗洗眼睛。”
薛亦轻笑,恢复心神,矜傲的点点头,“夫人所言甚是。”
他们携手走进赌坊,赌坊里热闹得很,不过却比文羽穆想的要有秩序,而且非常的宽敞豪华。
解元盘是目前最热的盘口,就设在正中央,有专人记录客人的下注情况。
盘口旁边还有一张架子,上面糊着白纸,从一到三十排列着学子姓名,以及往昔成绩还有名气等。
薛亦是榜上有名的,只是因为这四年他沉寂了下来,虽然在碧潭县颇有名气,但在省城人眼里也算不得太出彩。
他位列二十八,将将挂在了末尾。
文羽穆定睛看去,赔率竟是高达22。
他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到赌盘上,“我压28位薛亦,五百两。”
负责记录的人胡子一抖,五百两可是大手笔了。不过他常年在这里工作,一掷千金的人也不是没见过,惊讶过后,便记录下来,“不知这位,咦”
他这才看到,来人竟不是他以为的公子哥儿,而是一个温雅的花印。
“这位小娘子姓甚名何”他很快反应过来,尽责的道。
“姓文,名羽穆。”
那人做了记录,发给他一个牌子,“这是我们赌坊特制的牌子,您收好,若是丢失了,便做不得数了。”
文羽穆接过来,拢在袖中。
旁边有不少人被他们夫妻二人吸引,此时不由得调笑道“小娘子好大的手笔,想来是压自己的夫君吧”
“是啊是啊,你身旁这位貌若潘安的小哥,莫非就是那薛亦”
众人三言两语,竟是猜了个清楚,文羽穆也就大方承认了,说正是。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有人突然朗笑道“好出色的一位学子,如此品貌,竟然只位列二十八我看好他,庄荷,给我押一百两。”
这头一开,围观众人哗然,有人道“这般龙章凤姿的人物,我也看好他爆冷庄荷,我压六十两。”
“我也压,八十两”
“我一百五十两”
庄荷一看,忙顺应民意,讲解道“这位薛公子乃碧潭县人士,出身清凉书院,四年前便拿下了县案首,时年不过十二岁,堪称少年天才,后来不知为何未再出名,所以我们才将他排列在后。”
此话一出,众人下注下的更凶了。
庄荷见状,不停地调低赔率。
文羽穆懵了,想不通这是个什么发展,这些人嘴里都喊着什么天人之貌,龙章凤姿,潘安宋玉,雅人深致之类的,然后啥也不管的就疯狂砸钱。
这是看脸下注
他默然的看着薛亦的名次一路上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