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更是微微叹了口气,“前几日我进宫看望额娘,额娘还与我说起这件事,说你性子柔和,平日里有什么总是憋在心里也不愿多说,孩子这件事一直是你心头的一根刺。”
“额娘的意思是如今弘历和弘昼还小,不如趁着他们不记事儿养一个在你身边,时间久了,就和亲生的无异。”
听闻这话,福晋的一颗心高高悬了起来,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胤禛扫了她一眼,淡淡道“可我却拒绝了,你也是知道的,我打从出生之后就养在了皇额娘身边,哪怕是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只能喊一声德额娘,从小到大我吃得苦受的罪,我不想再要我儿子遭一遍。”
“弘历和弘昼还小,钮祜禄格格明事理,耿格格没有坏心,将弘历和弘昼交给他们俩儿抚养,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福晋还不明白,那就是个傻的了。
福晋嘴上应着好,可心里却是冰冷一片,并不全是因为与弘历失之交臂,而是因为胤禛这番话。
当初出嫁没多久,额娘就曾与她说过胤禛的心思很深,当年她不以为意,如今相处下来,只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男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没有缘由的。
今日这一番话来的唐突,难道是他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借着德妃娘娘为由头来敲打自己
胤禛闲话几句后则歇下了,福晋却是久久不能入睡。
胤禛心里清楚,有些话提上两句足矣,福晋会明白的。
至于年福晋那里,他一早就知道这正院里有她安插的人,有些话他压根就不必多说,她自然就会知道的。
内院之中的女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讨得男人的欢心,若她们一个个明知道这样做会惹得胤禛不高兴,又何必如此
其实啊,这一夜没睡好的不止福晋一人,还有钮祜禄格格。
钮祜禄格格还是有几分了解胤禛的,总觉得今晚上他会与福晋说些什么。
还真是被她猜对了。
翌日一早,她带着弘历去正院给福晋请安,却听闻福晋头疼病犯了,还在歇着。
这话旁人听见了兴许会觉得是昨儿晚上费劲侍奉胤禛太晚,累着了,所以才起不来。
但她却是晓得的,福晋一旦没睡好就容易头疼,前几日在寺庙的时候,福晋头疼病犯的厉害,除了上香,福晋整日整夜在床上躺着,若真的侍奉了胤禛,岂不是一完事就会累得昏昏睡过去
钮祜禄格格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牵着弘历的手往回走。
弘历一路上聒噪得很,不住与钮祜禄格格探讨五子棋的下法。
他很聪明,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也有着绝对的好胜心,“额娘,待会儿我们回去再下下五子棋好吗”
他昨晚上睡觉之前都还在琢磨这事儿。
“好,不过得等着你把先生布置的作业写完了再说。”钮祜禄格格光是从五子棋上就能看出自个儿儿子聪明,可小小年纪就在这些东西上太费心思,实在是费脑子,她可舍不得,
“昨儿下午你不是还和弘昼念叨着想去钓鱼吗要不傍晚时候我们一起去钓鱼吧”
弘历连声称好,“额娘,我还想和弘昼一起学泅水,可以吗”
钮祜禄格格点点头,“不过咱们可得说好了,每日只能学小半个时辰,得晌午过了就去学,要不然等到了傍晚容易着凉的。”
弘历点点头,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