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荔，走位，已经换了机位了”
“乔荔，面对镜头你想给观众看你的背影吗”
乔荔第一次觉得她的名字这么刺耳。
这两个字一遍遍从郑导专用的喇叭中传出来，像一把锋利的剑，削掉了乔荔鼓胀的信心。
跟以往拍摄v或者广告的顺利不同，现在的她手足无措，像是套着游泳圈才能下水的旱鸭子，被夺走泳圈直接扔进海里后，只会毫无章法的扑腾。
“对不起，是我的错。”乔荔不断鞠躬道歉，终于明白准备当花瓶走过场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乔荔，你过来。”郑导抬手，直接叫了停。
现在这段拍的正是男主推门进教室被逆光演奏的白月光惊艳到的那场，因为乔荔的小错误不断耽搁了时间，洒进教室中的夕阳只剩些许余晖了，没必要继续磨。
“对不起啊，郑导。”心知耽误拍摄进度的乔荔满眼歉疚，低头不太敢同导演对视，怕在导演眼中察觉到不耐烦。
但出乎她的意料，郑导的态度算得上很和颜悦色了“明天好好表现吧，至少你现在掌握了走位技巧不是”
郑导对乔荔这个新手所能演出来的样子早就心中有数，所以没对多加指责，反过来还安抚了乔荔。
决定留下乔荔来客串电影的那刻郑导便做好了要打磨这颗原石的心理准备，因为不熟悉拍摄方式导致的几次ng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乔荔点头，正想说点什么表决心时，被郑导打断“还有个问题，我发现你演戏时不太自信。”
见她懵懂不解的样子郑导笑着摸摸胡须“我看过你跳舞的视频，很惊艳。乔荔，我要的就是你在舞台上的自信。”
一个表情木讷单板甚至还有点怯场的女孩子可成为不了令谁一生念念不忘的光。
跳舞的感觉吗
乔荔水眸闪了闪，似乎抓住了点虚无缥缈的东西。
“说起来，你的舞蹈表现力是我接触过的小辈中最好的。”郑导接过助理递来的巨大玻璃杯，吹了口上面的热气。
乔荔嘴角情不自禁翘了翘，但很快压了下去，郑导突如其来的夸奖更像是批评的铺垫。
郑导将她一瞬间的心花怒放尽收眼底，眯眼笑了笑“对，就是刚刚那种表情，要再雀跃得意一些。男主出现在你面前时多狼狈啊，他还有心思快你夸你琴弹得好，难道不值得你更骄傲点吗。燕衡，你说对不对”
一直待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燕衡点点头，被小新人拖慢进度的影帝非但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看向乔荔的目光中甚至还带了点温柔的宠溺。
乔荔避开他的目光，觉得耳根有点烧。
“乔荔，你等燕衡拍完下一幕再走。”郑导玩味地看了燕衡一眼，“说不定会对你有启发。”
“好。”
只剩下她和燕衡后，乔荔不自然地把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吞吞吐吐地开口“对不起哦，我早晨还不信你说的话。”
现在想想，影帝大人已经很话下留情了。
燕衡眉眼温柔，盯着她看了会儿没说话。
乔荔眼神躲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他总不能告诉小姑娘是郑导的意味深长满足了他那点占有欲，于是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
“你当我今年多大呀”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每次见到燕衡她都表现得太弱气了，导致影帝大人认为她的心里承重能力就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乔荔小朋友，你今天表现得已经很好了。”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