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线上辅导老师可是财大高材生，在她花费998后，拍着胸口跟她保证，没有他不会的题目。
强忍着瞌睡，半夜出来跟人补课的夏季掩口偷偷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泛出泪花“谢谢阿姨，您先帮我看看这些答案对不对，我还有其他功课没做完。”
夏季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的试卷，从中挑选出一张他下午写的那份衡中模拟卷，递给对方。
姚静接住那张纸，余光瞥见对方已经展开了那厚厚一沓的试卷开始写了起来，看看一指厚的试卷，再看看低头已经开始写作业的少年，再过几年就四十岁的姚静虎躯一震，不敢多言。
抱着那张试卷，安静的拿出草稿纸跟笔，低头开始帮对方检查起作业来。
这一检查，又出现问题了，她只跟那位线上老师约定了语音教学，可现在她的工作是批改作业，不能说话。
蓝牙耳机又没有透视眼，姚静低头看了这份她看不懂的试卷，偷看对面正在低头写作业的人，确定对方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后，悄悄掏出自己的手机，对准这张试卷选择拍摄内容，然后发送给那位财大高材生。
夏季一张试卷写完，抬头活动手腕时，瞧见对方那张他递出去的卷子还跟刚才一样，陪着他辅导作业的人，双手捧着手机，十指在键盘上不断飞跃。
“姚阿姨”
一心一意大战马家辅导老师的姚静猛地从手机中抬头，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向对面“怎怎么了”
“这些你什么都没写”夏季指着自己那张被人一个字都没动过的卷子，猜测对方是不是觉得太简单了，所以不想做。
想到此，夏季又从自己的书包内掏出一份早上他们班主任自己特制的考卷，难度非常大，就算是夏季也只能勉强及格。
雪白的试卷缓缓推动，放在姚静面前。
姚静的蓝牙耳机内，那位财大高材生跟她用手机互相吵了二十分钟，此刻通过耳机听到电话那头的谈话，耻笑一声拉下耳麦“学渣还想辅导人作业，这生意我不接了，你退货吧”
让她跟自己讨价还价，这么能耐有本事自己辅导去。
姚静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线上辅导老师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对方已经将她拉入黑名单去。
她不回答，夏季摸不清她此刻的心思，又叫了一声“姚阿姨”
“哎，我这就做，你写作业吧，这地方有点小，阿姨换隔壁的桌子去。”姚静回神，提着那两张试卷去了隔壁桌。
背对着夏季的人，重新开始上马家寻找新的辅导老师，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半夜不学习，姚静给不少店铺留言，都是没有回复。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点心店的老板已经第二次给她添加茶水，姚静望着至今还是空白的试卷，打开自己的手机通讯录，多年不跟外人打交道的人，望着自己圈子里那些朋友，竟然除了那位之外，想不出第二个数学好的人。
季家另一处住宅内，已经躺下休息的季于森从睡梦中醒来，歪头看向床边屏幕正在闪烁的手机。
无声坐起的中年男人，起身戴上眼镜打开手机屏幕，眯着眼镜看着那份发送过来的照片，题目很简单，只是几道做对的数学题，不过他看了一眼发送人，不是学生也不是恶作剧的陌生人，反而是他家那位野猫脾气的妻子。
夏季又一份试卷写完，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那张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