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的夜晚灯火通明,声色犬马的狭窄街道上,橘红色的灯火光怪陆离,洋洋洒洒落下来时便人人都有了一张红面,劣质的脂粉香味挥之不去,让遍布着暧昧笑声的吉原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堕落靡情。
来此寻欢作乐的男人手上握着女人的腰,令人作呕的酒气喷洒在女人的脸上,后者则像看待天神一般讨好的看着他,哪怕此人举止粗俗,面容丑陋,甚至连年纪都足以做她父亲了。
这样的他们不是街上唯一的一对。
在拒绝又一个有着妖艳风情的女子的邀请后,顺带挡住女子离开前还不甘心抓住他袖子的手。等女人走远,炼狱实在没忍住,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炼狱先生没事吧”蜜郎低声问道。
“没事”炼狱放下手摇摇头,朝他爽朗一笑,“只是脂粉的味道实在呛鼻,我没能适应而已倒不必担心我”
蜜郎轻轻叹了一声气,转过头继续走路,“炼狱先生不必跟来的,明明是我个人的私事,还牵扯您进来,实在是让我太过意不去了。”
“这不怪你是我自己的要求”
花街是什么地方
炼狱不曾来过,年少时父亲也告诫过他如若没有必要,不许踏入那种花街柳巷。所以纵使他虽对花街没什么了解,潜意识中也认定了不是什么好地方,听了蜜郎要来这里,他没办法劝阻,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跟着他。
穿过拥挤的人群,富贵小少爷和贴身护卫的装扮组合几乎没让任何人起疑来花街消遣的男人三教九流的都有,早年吉原鼎盛时期,甚至连大名都会出现在这里,区区一个带着护卫的贪玩少爷,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在养病期间,蜜郎用他捏造的少年画家的名义,又利用主公大人所持有的商行关系,买下了富江生前的公寓,并且给旅店少女彩子寄去了那张答应给她的肖像画和一封信。
信中他表示鹿儿岛风景秀美,因此他买下了一处住所,但他突然受了风寒需回家养病,在鹿儿岛又没有其他相熟的朋友,所以拜托她处理一下前房主的东西,到时候他会付给她相应的报酬。
当然,依照富江留存在他脑中的记忆,蜜郎提前伪造了富江笔迹的绝笔信,让鎹鸦到放到公寓里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地方,所以后来那封绝笔信又被彩子寄回了他的手里。
如此,在报口信的同时,大概率上也不会暴露鬼杀队的存在。
“唔”
途中,炼狱若有所思,突然停了下来,连带着蜜郎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
淡淡的鬼气萦绕在鼻尖,像一只手轻浮的掠过鼻尖,转眼间又消失不见,蜜郎脸色微变,他转头与炼狱相视一眼,面色沉重的将目光投向了鬼气出现又消失的地方
时任屋的女孩子们正在招揽客人,当巧笑嫣然的姑娘们与模样清秀的少年对上了视线,笑容变得愈发娇美。
“别看,”炼狱同样面色不佳,但他隐藏了自己的表情,还伸手转过了蜜郎的头,“先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我们的刀都不在身上,贸然动作惊扰了恶鬼,只会让无辜的平民受伤。”
“真没想到,这样的地方居然也会藏匿着恶鬼”
花街里的女子自然不可能接触到刀剑类的武器,无论从前身份如何,从出现在这个地方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笼子里的金丝雀,注定了她们毕生都要为取悦男人而服务,而来到这里的男人是来放松解闷的,把玩着花朵与雀鸟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警惕心
遇到猎食人类的恶鬼,他们统统都是羔羊,连像样的抵抗都没办法做出来。
“那炼狱先生赶快回去吧,将消息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