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炼狱先生的话非常令人感动,不过感觉有些困扰到了他哦,”忍不清楚蜜郎的想法,她以为他还没有摆脱过去的阴影,惧怕着炼狱,开口说道“呐,这孩子可是看着都要哭出来了。”
“还有啊,这个样子也太狼狈了,让他去整理一下比较好哦。”
任谁都能看出甘露寺蜜郎的惊恐,那种害怕到甚至连眼泪都要流出来的软弱样子,鼻子还止不住的流血。
主公也点点头,他的女儿已经在他耳边告诉他了,炼狱看着蜜郎,只好松开了他的手腕。
“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甘露寺少年”他紧盯着甘露寺蜜郎的双眼,眼中的情绪无法用语言形容,“我炼狱杏寿郎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我会为您带路,请和我来。”
主公的女儿产屋敷日香在前面小步走,蜜郎在她身后捂着鼻子慢慢跟着走。
其实按理来说柱合会议他本来就没有资格参加,如果不是主公大人破例,需要他来说明上弦三的情报,恐怕他现在已经收拾好回家的包袱了。
掬了把水,手指上的血一点点晕染来,直到被稀释到水中。
一边清理着血迹,蜜郎一边忍不住想起了刚才和炼狱先生对视时的感觉。
那感觉他无法诉说。
想要,却得不到,只能一日一日的望着,心火烧愈烧愈旺。
甘露寺蜜郎很清楚,那情绪不是他的,但为什么他会感受到那些,想要却得不到的到底是什么
真是越想越头痛。
整理好自己后,产屋敷日香双手捧给了他一块毛巾擦脸。
“谢谢。”
日香微笑着,但声音毫无起伏的答道“甘露寺先生不必客气。”
当蜜郎与她相对而视,感受到的,是平静的、哪怕是微风,都掀不起一丝涟漪的一滩死水。
那是接受了自己命运的平静,或者说,麻木。
从生下来就知晓自己早亡的命运,就像一朵花期未至就要凋零的花苞,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姐妹兄弟走上这条绝路,在此之前就要先接受父亲的日渐虚弱和最后的离开。
除非能杀死鬼舞辻无惨,否则产屋敷永远只能桎梏在这诅咒一般的命运里,无法解脱。
“您怎么了”
看着突然开始流泪的甘露寺蜜郎,日香觉得不解,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假面一样的微笑,“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您可以告诉我,虽然我可能无法给予您什么好的建议,但我可以替您转告父亲大人。”
“不,我只是”
“我只是在为你感到悲伤,”联想起刚才的情况,蜜郎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无法控制自己,从刚才在主公大人面前时,我就能感受到姐姐他们的情绪”
“我知道,你可能反感所谓的可怜与同情,但是请原谅我。”
日香眨眨眼睛,无神的双眼出现了一些波动,“也就是说,您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所以不由自主的为我悲伤吗”
“谢谢您。”
双手伏在身前,日香微微鞠了一躬。
日香与蜜郎坐在台阶上,她鲜少这样失礼,自小到大,主公与主公夫人对她的管教也是很严格的。
“我曾经,怨恨过父亲大人,为什么要将这样的血脉赋予给我们。”
“没有未来,没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