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是不可能的。
所以,第二天秦子墨难得睡了三个多月以来的第一个懒觉,在他还没有起床的时候,慈宁宫的曾太皇太后那可真是到了辰时就按点醒,哪怕之前特别困,特别想睡,她也到点就醒了,醒来没有听到木鱼声,她还愣了好一会,然后迅速看向房间一侧的滴漏。
到辰时了
也就是说到了秦贱人给她祈福的时间。
没有木鱼声,没有念经声,整个慈宁宫内外都静悄悄的,再次认真听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到了这个时候曾太皇太后有点不可置信了。
难道,斗了三个多月,今天结束了
如此一想,曾太皇太后振奋了,振奋后,她立刻起了身,甚至,还面带笑容的在东暖阁等待每日会诊的太医们,只要秦贱人不需要她再生病,只要太医们能诊断她的身体在好转,曾太皇太后就敢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如同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好久没有过正常人生活的曾太皇太后心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左等右等,早就超过辰时好一会也没有等到会诊的太医,曾太皇太后更疑惑了,没有祈福,难道连太医也不再来了又或者说秦贱人不需要用太医的口宣诸她身体的康复
还是说,对方又在作什么妖,心有警惕的她忍不住派人去宫门口打探一下虚实。
就在曾太皇太后让宫人们去打探虚实之时,一墙之隔的仁寿宫,正闭宫思过的太皇太后也疑惑地问身边的宫人“曾太皇太后的病好了”
“还未。”
仁寿宫的主子是闭宫思过,又不代表着所有的宫人都被监禁,所以,与外界一样有着交流的仁寿宫宫人们很是了解一墙之隔的慈宁宫现状。
“没有好那秦楚云怎么不给祈福了还是说,时辰未到”每天都把慈宁宫祈福当乐子听的太皇太后很惊讶,所以一连串的疑问也随之出口。
“已经过了辰时,至于其他的,奴婢不知,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嗯,去看看。”
太皇太后一边给花草浇水一边矜持地说道。
仁寿宫上上下下的好奇心慈宁宫的宫人们并不知道,刚刚被曾太皇太后派遣去宫门口打探消息的大宫女回来了,虽然人回来了,不过脸色却并不算好看。
见此,一直端着脸的曾太皇太后内心就是一紧,甚至,脸上的法令纹也更深了。
“知画,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你赶紧给娘娘汇报汇报。”还好,站在曾太皇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眼力不错,已经机灵地先开口了。
闻言,知画赶紧对着曾太皇太后跪了下去,然后说道“回禀娘娘,我在宫外看到了慈安宫的沈月女官,对方说太医昨天给太后禀告,说娘娘您的身体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好转,是祈福的功劳,但是祈福过犹也容易不及,毕竟还牵扯到紫气东升的气运,所以太后决定晚一个时辰再给您祈福。”
晚一个时辰就晚一个时辰,总比太后不管曾太皇太后为好。
此时的知画并没有把沈月后一句话说出来,因为对方说了,紫气东升是帝王才能享受的气运,已经分了帝王三个月的紫气气运给曾太皇太后,如果曾太皇太后的病情还没有好转,那应该就是不对症,这不对症就得更换治疗方式。
当然,这冠冕堂皇的一句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那就是,属于帝王的紫气气运都不能让曾太皇太后的病情好转,这到底是谁的问题,严重一点,甚至会有人猜测曾太皇太后德不配位,无德则不可享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