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降,不能跑,进退维谷,现实就是那么无奈。
人人心中都有把秤,投降,有可能会死,不投降,也有可能会死,五五的几率,还真的没有谁敢轻易去尝试,那可是诛九族,太狠了,所以现在不管是皇上还是大臣都站在了城墙上,此时,最重要的事就是搞清楚反王除了想谋反,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如果有,那能不能在满足对方的情况下,保全大家的性命,大不了禅位都成。
毕竟,什么都是可以谈的。
再说了,反王与皇上都是同一个祖宗,不管谁为帝,不都还是姓魏,所以,你们魏家的江山就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可不要再为难他们这些大臣了。
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
对于朝臣们的眉眼官司,秦子墨猜都猜得到是个什么心理。
不过,他也搞不清楚反王现在是个什么意思,正常来说,谋反,得人心者得天下,如此一来,就肯定会接收很多降臣,不管这些投降的人是投机者,还是追随者,有降臣也是谋反者实力被认可的一种表现,也更容易夺取天下,可事实却有点奇怪,反王攻打其他郡县时,他接收了很多降臣,可轮到京城,他却偏偏不再需要投降的人,不仅不需要,甚至是谁敢投降,谁敢跑,他还要诛其九族,这是个什么意思
还是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本来就不太擅长阴谋诡计的秦子墨是真的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既然想不明白,那干脆就不想了,实在不行,那就直接问。
怎么问,当然是派使者。
不过在派使者前还得投石问路,毕竟,谁也不知道反王待见的是谁,如果派个反王不顺眼的过去,那估计不是去谈判,而是去送死,所以这个使者的人选非常的关键,至于见面后反王有什么要求或者是条件,那就只能见招拆招,毕竟对于不按理出牌的人来说,再多的提前设想那都是无用功。
“咻”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彻长空,一支利箭带着投石问路的使命往城外的洪流直射而去,须臾,这支利箭连同绑在箭杆上的信件就摆在了反王中军大营的桌面上。
看完信上的内容,魏明缙把信件往桌上一扔,然后闭上了眼睛,在他沉思时,大帐里落针可闻,分列两行的将领们都低垂着眉眼静静地站立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响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默契规矩都是长久的潜移默化相处出来的,众将都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气,所以,都很知趣的等待着。
至于内心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天知地知。
此时魏明缙的脸上完全是一片波澜不惊,甚至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他那紧闭的眼睛此时早已变得幽深一片,静默还在继续,而时间也还在有条不紊的前进着,也许是过了一瞬间,也许是一炷香,才有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明日朝廷准备派来使跟咱们谈判,你们如何看”
“主上,咱们是仁义之师,既然如此,那就先礼后兵。”
“是呀,奸臣当道,咱们是清君侧,清君侧,能和平解决是最好的,哈哈哈。”
看着一个个喜气洋洋的部下,魏明缙一笑,然后懒洋洋地说道“既然如此,那这来使的人选就选太后吧,尊贵。”
“但凭主上抉择”
大帐中,众将众口一词,反正已经兵临城下,破城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在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