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轻易的承诺和放屁没有太大分别,都是男人,他太明白了
萧洹却往他近前坐了坐,翘起唇角“以前是因为总不做梦,以后不会了,找到真的还要那假的做什么。”
狭小的空间里,低沉的声音就像嗡嗡震在胸口一般,他有些发怔。
各州修正院裁撤重组,也不过是从陆卿接手铸铜案开始,因此有些地方的消息并不灵通,譬如一向关门闭户,几乎在圈地自治的颍川。
他在鉴道司重新整理了各地文书,想从定州派人前去查探,至少要打探到铸铜的出处,以及江晁两人的消息。在此之前,江东那批货船必须全部留京清点明白,至于丁贯庸便一边做买卖,一边搜集他勾结州军和户部的罪证。
昨日那箱真假掺半的铸币已经到了丁贯庸手中,他势必会想办法与朝廷中力保他的人联系,即便方唯那老东西想要明哲保身,恐怕也很难在日内将蛛丝马迹打理清楚,等丁贯庸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户部的一颗弃子时,才是他们真正可以谈生意的时候。
“太后的万寿节就要到了,到时候会有颂礼祈福一事,司祭大人可在宫中”
小道士看起来眉清目秀,答道“司祭大人昨日来过,是在崇礼堂留宿的,想必现在还没离开呢。”
陆卿点了下头,打从他携着那封书信进京开始,名义上掌管鉴道司的老头就好像透明雕像一般,可他有太多事想要打探了,于是道“去通传,我要求见大人。”
小道士前脚才走,后脚就有禁军急匆匆的闯进来。
陆卿进宫后才与谢帆和陛下分开,应当没有什么急事才对,可这禁军满脸急切,衣服都跑湿了。
他心里一紧“发生了什么事”
禁军吞了口吐沫“谢统领命小人过来告诉大人,早朝出事了,今早刑部尚书许文远许大人先斩后奏,因昨晚金旗赌坊里死了人,刑部已派检校官查封现场,所有相关人等都要接受查问。”
“死的是谁”
“光禄寺卿周珂大人的外甥,姓杜。”禁军抹了把头上的汗“因有人见到谢统领昨日也在金旗赌坊,所以统领大人已经去刑部了,还请您也过去。”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