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范弛听了一阵,忍不住转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望向他俩。
这吵架的主题怎么老是离轨道。
齐筝则拒绝再和身侧人讨论清洁问题,干脆大力的翻到下一页,说“那就看看你的吧。”
陆臣小他一个月,两人的星座是紧挨着。
这页的顶端,画着一头毛茸茸小狮子。
个性分析栏写道「强势、天生具有领导能力、占有欲强盛,会宣示主权,不太有耐性,可对重要的人却是耐心百分百的双标。」
齐筝“这里应该把皮的无法无天写进去。”
陆臣指着下面几行“这书上还写我艺术天赋高。”
齐筝想到工艺课的木箱,随即瞪着他说“天分高创作垃圾吗”
陆臣忽地往他抽屉伸手,径自拿出一本画到一半的簿子,打开其中某页后说道“我画的难道不艺术”
齐筝看着页面上像牛像马又像羊的动物,啼笑皆非的说“确实很艺术。”
毕竟艺术这两字也代表着抽象的物体,或者某些看不懂的东西。
陆臣把那簿子翻到下页,说“这个也画的不错。”
那是一只独角兽,一半的身体已经用黑笔涂成深色。
齐筝“这是我画的好吗。”
“形体是我创作的。”陆臣大言不惭。
“你一开始画的那只根本分不出是什么。”
当时他实在看不下去,不知这人在创作什么鬼,而台前又是无聊的语文课,他便跟着添上好几笔。
陆臣绽开笑,将目光移回星座书上“这书说我没耐性,你觉得”
前头卫凌背影忽地一个打直,立即转过身快速点了好几下头,三秒后又立即转回。
陆臣见状,便挑眉望向齐筝。
齐筝瞥了书上叙述一眼,镇定的说“还行。”
毕竟陆臣跟他同桌以来,他着实未看过对方崭露不耐,倒是那抹懒散的皮笑成天挂在脸上。
卫凌在前头小声的说“这大概是看人,陆臣在筝哥面前就是顺毛的狮子。”
范弛见他一副小媳妇的惊悚状,努力忍着不失笑出声。
齐筝冷静的说“我听到了。”
然后斜眼看向隔壁“顺毛还一天到晚惹气”
陆臣弯着唇看他,没发一语。
卫凌忍不住再度插嘴道“大概跟猫对着逗猫棒就想去抓撩几下一样。”
“所以你是逗猫棒”陆臣朝身侧说道。
“你是猫” 齐筝觉得这比喻非常诡异。
卫凌感觉更荒谬“陆臣是猫”
感觉哪里搞错了。
范弛忽地问道“听方樵说,你俩昨天把忏悔书交出去了”
齐筝点头。
那两张白纸历经了一个多月的折腾,陆臣的只差没揉成纸团球,而他的倒还算平整,只是上个礼拜两人写到最后一段时,他又翻倒饮料,差点沾湿纸页,身侧陆臣眼明手快地将他那张抽起,故幸好饮料没有飞洒到,可陆臣自己的那张却被弄湿了半页,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
齐筝便把对方湿透的罚写纸带回寝室,用吹风机吹干。
方樵收回时,见齐筝居然从书包里拿出两人的纸,便小心的问道“你们其实感情挺好的,对、对吧”
陆臣扬笑“看他。”
齐筝低着头写字,眼也没抬,说道“不好。”
范弛听到这处,笑道“难怪小可昨天跑来问我,说方樵告诉他,你俩私下感情如胶似漆。”
齐筝面无表情的说“如胶似漆他语文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