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眉角微挑,眸色一时变得十分复杂,“秦真,你”
“这还不够”秦真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一时间心中感概万千,她闭上眼,轻声道“无妨,只要你答应把他们放了,这些好商量。我以前看过的秘戏图也不少,咱们到时候再切磋调和就是了。”
楚沉闻言,莫名地有些头疼,当即开口道“放。让他们今日就走。”
秦真闻言,猛地睁开双眼看他,“怎么我一说,你就答应了”都不用考虑考虑
她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满脸难以置信的问道“楚平澜,你是不是一直就在这等着我主动开口说这些”
楚沉有些跟不上她跳跃的思路,墨眸微眯,语调缓缓地问:“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秦真站的有些累,直接就坐在了桌案上,俯身注视着楚沉,“昨儿晚上我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儿了,我说你怎么老是朝我意味不明地笑,原来是”
“你可想同他们一道南州”楚沉觉着自己要是再不开口,秦真能琢磨出百八十种事来。
秦真听他问这话,第一反应就是试探
这绝对是楚平澜在试探她
她愣了一瞬便缓过神来,看着楚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是我昨夜念经念得不好”
楚沉一时无言以对:“”
“我哪一句念错了”秦真反省了片刻,愣是没想起来自己昨夜都念了什么。
但这种时候气势要足,绝对不能慌。
她抿了抿唇,很是痛心道:“楚平澜啊楚平澜,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负心汉薄情寡义、喜新厌旧一天、才一天啊你就厌倦我了”
楚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这些年憋坏了吧”
四周悄然,唯有他的嗓音低越而清晰传入秦真耳中,她霎时安静了下来。
要不怎么说这个死对头其实是最了解她的人呢
自从她重伤回南州后,秦王府上下都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怕风一刮就把她吹倒了,更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惹她伤心吐血。
以至于秦真这么个爱笑爱闹的,都不得不娴静了许多,着实是憋得不轻。
她怔怔地看了楚沉好一会儿,不愿就这样被死对头看穿平白落了下风,一本正经道“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楚沉揉了揉眉心,刚要开口。
秦真忽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微沉道“你是不是有别的狐狸精了”
楚沉“”
秦真转身环视整个大殿,忽然看见左下方的浅黄色帘帐轻轻晃动着,此刻窗外树静风止,殿中也只有那一处有些许异常。
“你果然是藏了人,我说方才那些人怎么都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她微微蹙眉,当即快步走下台阶,伸手去拉帘帐,“我倒是要看看你在这藏了个什么天仙模样的狐狸精”
浅黄色帘帐被秦真一把扯了下来,藏人处就这样暴露在眼前,身着紫衣玉带的“狐狸精”一手遮目挡住了大半张脸,完全没眼看她。
秦真微愣,有些不解地问“楚平澜,你怎么藏了个男狐狸”
谢荣华放下了捂眼睛的手,又是着急又是激动不已,“我我你都不认得了”
秦真木然道“认得是认得。”
在京城的那些年,她同谢荣华一起品花斗草混迹烟花柳巷,也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比亲兄弟也差不了多少,别说才分开了三年,就是再过三十年,想不认得都难。
她看了看谢荣华,又转头看了看楚沉,神色微妙地低声道“但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
“我”谢荣华差点当场晕过去,强撑着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