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吧,我不太清楚,你突然问这个干嘛”陈卓燃看向臧白。
臧白皱了皱眉,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室友的事情,略过了周嘉弈面对着窗户的事情。
陈卓燃听完,说道“那你不换个宿舍吗”
“为什么要换宿舍”
“其实按照你的描述,你室友应该是有轻微的抑郁倾向。一个宿舍就你们两个人,你不怕他伤害你”
臧白打断了他“不会,他只是轻微的。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害怕他会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你难道没听说前段时间滨河有学生跳进去的事情咱们学校前几届也有疯的,就在楼里乱跑,家长抓都抓不住。那学生差点都拿尖锐物品了。这些事情又说不准,你室友还是个高三的,高三压力大,万一发生什么事”陈卓燃忍不住说道。
“不会,我们住得很好,等他过几天回来再说。”臧白其实会懂一部分周嘉弈的感觉。但他只是心里郁闷,厌烦某些事情而已。但周嘉弈不同,本来没有什么朋友,还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他”控制着心情。
以臧白的性格,他不会只因为这样一个事情,就疏远周嘉弈。更应该做的,不是抑制他们不好的行为,一点点帮助缓解他们的心情吗
况且,只是轻度,怎么不会好
这些话,如果可以,臧白是更可能与江沂说的。因为江沂肯定会给出更好的答案,应该不会让他不关世事,躲开而已。
晚自习上,臧白没有做完那套理综卷,他回家之后,又加了一个小时做。
第一次做综合的,奇怪的是,臧白越做越清醒。不一样的题面排版,题目整体都很难,还有很多臧白不完全会的题。
不知什么时候,窗户边上升起了第一缕阳光,臧白整完了这套题上所有的问题。翻倒在床上,在看到第一缕阳光时,眯着的眼睛缓缓闭上。
一会儿去学校补觉吧,反正也不想看到某人的脸。
“沂哥,这个是你的。还有臧白的。”一个同学将两本练习册递到从厕所回来路过的江沂手上。
“嗯。”
臧白睡觉时会将桌面整理得干干净净,只留上一个笔盒,江沂垂目看了一下,将臧白的塞进了他的桌肚里,臧白睡得很沉,江沂的动作极小,并没有打扰到臧白。
倒数第二排的几个人,真就感觉自己身后坐了个空气,平时还会有点动静。臧白日常睡觉,起来会和江沂说话,去打水上厕所什么的。现在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好像少了两个人。
聂远超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自己同桌,悄悄往后看去,然后又收回来脑袋。
人都在啊,很正常啊,那气氛不一样了是怎么回事
下午课活的时候,班长突然回来了,“咱们班谁还能拔河可能下周得顶替一下。”
拔河的一个男生闪到腰了,再拔的话,会让伤势更严重,就算还有一次训练的机会,下周就要比了。那也得临时换人。
“壮一点的都去拔河了,好像再找不出来地盘特别稳的人了。”
“沂哥应该可以吧,我见过他腰上拴着那种绳子跑。爆发力很强,但他好像不在,等他回来问问。”
“江沂要参加足球赛的啊,咱们这么拉人家参加不好吧。高二的足球赛可是全靠江沂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