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乱了额前的碎发,江沂不露声色的起身。
“江沂。”
往校门方向走的江沂听到声音,顿住了脚步。
“校门锁了。翻墙可以出去。”
宿舍旁边的居民楼,和学校宿舍就隔了一座墙,墙比其他地方的都矮。很容易就可以翻出去。
臧白还坐在那里,两人身上都是空无一物。臧白是今天刚开始住校,不想带书包。而江沂的则是被锁在了楼门里。所以两人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知怎的,江沂今晚更有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校服也在他身上撑不起好学生的模样。
“嗯,你的手,你说它不能写字,就不能写字。加重伤势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江沂说完,转过去头。抬了抬胳膊,约摸了一下墙的高度。
他向后退了一步,一跳,一撑,就从墙这边翻过去了。
动作利落干净,看得臧白一怔,这墙说矮也不算矮,江沂虽然有一米八六八七可能,但一抬胳膊,还有一个小臂的距离。快到臧白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这人,是经常翻墙吗
第二天,一楼厕所大面镜碎落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听说,还砸伤了人。这事都惊动了校长。
不过,砸伤了谁,大家倒是没有听到准确消息。但学生就有些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了。学校也不知道把钱花在了哪里,最公共的设施都有了安全隐患,平时都不注意检查的吗也不知道钱都花在了哪里,班级门口弄些什么智能屏幕,除了费电,他们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反而厕所,班级门这些东西,换都不换,破破烂烂地彰显年代感吗
六班的同学正讨论着,就看到了臧白从门口进来,手上的绷带白的扎眼。
“臧白,你手怎么了”他们都跑过去了臧白面前,关心道。
“我去,昨天砸到的人是臧白啊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看到臧白的脸上竟然还有一道伤口。六班的小姑娘们都快心疼死了,平时很矜持,现在也都忍不住上去关心。
六班平时很吵很闹,班级内动手更是常事。但却莫名地很团结,真受伤了,臧白此刻就变成了团宠
砸下来的只是镜子,又不是大理石。别说,这伤还是他自己弄的
臧白坐回去的时候,江沂正在看一本封面全黑的书,连一个书名都没有。
他有点好奇的探了探头,江沂唰的一下把书塞进了桌肚里。
这么小气看的是盗版吧。
第一节是生物课,班里异常安静。黄金补觉时间点,班里坍塌下去一半。生物老师声音又放高了几倍。
一些同学揉揉眼睛坐起来撑场面。生物老师沈璐,长得最年轻,还挺好看,真真是巴掌脸。逼闭着眼睛,完全想象不到这样嘶声力竭的一个老师长这么漂亮。
六班同学,虽然打字不识几个,但是最识眼力劲儿,也最会撑场面了。心疼老师把嗓子喊劈了,就算是睁着眼睛也能睡着,也很给面子地坐着身体记笔记。就是不知道笔记上都是什么鬼画符了。
臧白绑着绷带的右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从桌肚里取出一个眼镜盒。单手打开了眼镜盒,拿出眼镜戴上了。
他近视四百多度,平时都会戴隐形,但上学睡觉除外。也就是今天这样惊奇的日子,开始戴眼镜听课了
江沂正低头写着笔记,一个纯白的磨砂笔记本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
“顺便帮我把我的也记了。”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个白金色的眼镜框,从侧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