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刚入学的时候八岁,我前面还有七位师兄,下了学堂第一件事,就是他们让我背“不可论”,我当时还不知那是什么。”儿时记忆回笼,宋浛不自觉的说了起来。
叶乘“不可论”
宋浛点头“便是先生每日都在增加的规矩。”
“可与我说说么”叶乘问。
宋浛见叶乘葡萄不吃了,反而好奇起这些,一时有些迷惑,但反正闲来无事,宋浛便娓娓道来。
“第一不可贪睡晚起。”
“第二不可贪吃多食。”
“第三”
老先生的规矩很多,每条都有一段儿时的趣事,宋浛说的随意,叶乘听的专心,故事戛然而止,叶乘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到了海滩边。
海水依旧那般清澈,远处深邃的蔚蓝,近处是淡淡的蓝绿色,清风拂面带来丝丝温暖,只是仍没有人的迹象。
从新住处一路步行,两人一到海盐所在的大石堆,宋浛就觉自己力气全无十分劳累,便软着身子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看着精力充沛叶乘,在石头上挑拣着小锥螺。
休息了一会,宋浛也来到叶乘身边,他倒不是为了小锥螺,而是为了石头上的海盐。
其实两个人存了不少海盐,但这些日子全用来腌东西了,如今所剩不多,两个人才趁着暖和来取一次。
盐取够了日常用度,宋浛便换了目标,这大石周围有许多好东西,除了大石上面的海盐,靠近海面的石面,还依附着许多生蚝,也叫海蛎子。
因为岛中无人,生蚝长了多年,大的足有巴掌大小,小的也个个肥美肉嫩饱满。
宋浛自己曾经撬过一次,本想等叶乘回来尝尝,但那时岛中颜色,蚝肉不能久放,他只能把它们全都熬成了蚝汁,夜晚叶乘回来时,给他用蚝汁做了许多别的菜。
如今盐已经足够,宋浛便拿着刀从石头上撬了一个大小合适的生蚝,递到了叶乘嘴边。
新鲜的生蚝,壳内都是汁水,只要把贝柱切断,轻轻一吸肥美的蚝肉就能轻松进嘴。
叶乘不知从何时起,便对宋浛信任非常,连入口之物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吃进嘴里。
生蚝入口,咀嚼裙边时发出脆脆的声音,宋浛盯着叶乘,见叶乘把生蚝吞下,赶忙问道“如何可鲜美”
“嗯。”
“阿乘可喜欢吃”宋浛问。
“尚可。”生食之物终归带些腥气。
“这次没带酸橘子,味道许差一些,若是阿乘能接受,便多食一些吧,我听说此物对男子极好,许是能强身健体。”宋浛曾经听大哥说过,但他无法接受生食,只尝过一口便再也没吃过,所以并不知具体功效。
“那便多食一些吧。”冬日将到若是能强身健体,两人也能好过一些。
“什么声音”两个人挖着生蚝,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声,宋浛眼前一亮,急忙看向叶乘,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像是羊叫。”叶乘不确定道。
“你也听到了”宋浛声音都兴奋起来。
“听到了。”
叶乘话音刚落,几声更清晰的羊叫传来,这下两个人也顾不上生蚝了,扔下生蚝的壳就往石头上爬。
巨石层层叠叠,两个人不好攀爬,宋浛便让叶乘一个人先上去,自己慢慢爬,叶乘知道羊的珍贵,也没说什么,直接几步上了一块巨石。
羊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待宋浛爬上去时,叶乘已经无声无息的敲晕了一只羊,而羊群就在不远处舔盐,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叶乘把宋浛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