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宋浛和叶乘陆陆续续往地窖里搬了不少东西,地窖作用是保暖,存的大多都是芋头和土豆这些怕冻,又好存放的东西。
像蘑菇、木耳、竹笋、咸鱼之类的干货不怕冻,都放在两人住处的外间。
两个人闲来无事搭的架子,已经填满了不少。
菠萝、香蕉、橘子的果子,还没顾得上摘,平日里吃多少就摘多少。
倒是荔枝快到季节,开始掉落的时候,二人跑了几趟摘了好几筐回来,那些日子两个人日日吃,剩下的都晒成了干。
两人盘算着过段日子,在天彻底凉下来前,再多摘一些其它果子回来,能存多久就存多久,尽量多吃一阵,毕竟果子不好存。
莓泡、草莓之类的小果,两人搜集东西的闲暇摘了不少,晚上回去宋浛都给熬成了果酱,存在了竹筒里,吃的时候拌上蜂蜜,无论是溜个肉段还是裹着芋头吃,味道都不错。
盖好房子后,两人又忙忙碌碌的搜集了一个月多月,一床兔毛被褥总算做好。
多余的兔毛,宋浛还做了两个坎肩,袖子毛不够,但眼瞅着前期越来越冷,兔子都不怎么出来了,便只能慢慢弄。
两个人琢磨着,东西搜集的也差不多了,想抽空去海边一趟,一来是弄点海盐回来,二来也是多日劳碌太过辛苦,想空休息一日,去海边溜达溜达。
自从开始搜集东西后,两人多日没从小溪这条路回海边,路上的葡萄已经成熟,一串串圆润的紫红色果子就藏在枝叶下,小小的叶子怎么都盖不住,宋浛看见赶忙去摘下几串,打算在路上边走边吃。
葡萄摘下擦去灰尘,果子紧贴唇齿,指尖轻捏挤出酸甜的果肉。
野外的果子虽小,滋味却极其浓郁,与那些甘甜味美的大葡萄相比水分是少了些,但别有一番滋味。
叶乘在一旁皱眉看了半天,才不解的问道“你可是口渴”
“倒也未觉口渴,你为何这般问”说着宋浛又摘了一颗葡萄。
“不口渴,为何吃葡萄不吐籽”野葡萄肉小,但葡萄籽粒粒成熟饱满,嚼起来难免苦涩,宋浛向来怕苦,若不口渴为何不吐出来。
宋浛闻言先是一愣,又略带羞怯的微笑道“习惯了,如今在岛上这般久了,许多习惯都以改了,这习惯竟还在。”
自家中条件宽裕后,宋浛便被送去了私塾,夫子是涑州五十年前出的探花郎,告老还乡后仍爱教书育人。
老人家两绺胡子花白,面容看着十分慈祥,可人却极为重礼,想要在他身旁要守许多规矩。
小时候宋浛觉得这些规矩极为严苛,但夫子说这是君子行事之道,便刻苦己心事事谨慎。
后来宋浛知一切并非完全如此,行事便自由了一些,但许多事若成为习惯,便会不自觉的受其影响。
“葡萄籽都不让吐”宋浛将小时候吃葡萄被打手板的确实说给叶乘听,没想到叶乘会如此惊讶。
宋浛吃着葡萄点头。
“为何”叶乘问。
“不雅。”宋浛皱着眉头,装模作样的捋胡子,随后又道“果皮也不可随意弃之。”
“为何”叶乘问。
“不雅。”宋浛照搬原话,又道 “如今我这般边走边吃东西,若被夫子看见,也要训斥一番,阿乘可知缘由”
“不雅”叶乘猜着,口中的葡萄籽已经吞下肚,不再往外面吐。
宋浛见状了然的笑笑 “不过如今我们在岛上,老先生他看不见,便可以不管那些。”说罢,宋浛把口中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