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夏戟身上一股雄浑的内力释放而出。
周围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
空气似乎都在两股势力下对立起来。不过,这也没持续多久,丫鬟来上茶之时,一切已恢复正常。
夏戟用杯盖拂了拂茶叶,嗅了下,轻呷一口,道“这茶不常见。”
“名空色新雨。”赵函墨说了句。
夏戟看他,道“这名谁起的”
“刚才沏茶的丫鬟。”
夏戟身边的随从皱眉,用丫鬟起名的茶给皇帝喝但皇帝陛下本人脸上毫无介意之色。还赞了一句“好茶。”
夏戟看着面前的少年,觉得和往日所见一样,也不一样。
现在他们相对而坐。非他允他同坐,而是他一开始就不曾有君臣之别。仿佛在他眼中,他这个皇帝真的和任何人没有任何不同。比起往常有其他人在场,今天的他更加“放肆”。
这样的人若非是眼前这个少年,那当真是相当没有自知之明。
不过,这个人赵函墨,似乎本该如此。
如此天生为王的气宇,若为他的皇子
可惜
可惜赵函墨几乎笑了下。
“你笑什么”夏戟的眼神极好,瞬间捕捉到他的细微几不可见的笑。
赵函墨眉目微微动了动,道“你可惜什么”
夏戟顿时一愣,顿了片刻,说“真是观察入微,赵函墨,你之天赋异禀,人中之龙凤,只朝堂容不了你,朕遗憾万分。”
“陛下思虑多了。”
“朕在其位谋其政,怎能不思不虑。你父亲也一样。倒是你的确可以随心随欲。”
赵函墨不语。
夏戟似乎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很慈和地道“好了,今日我来是想问问你,广安寺中,那元德与你说过什么”
“他受制于人,奉命杀我。”赵函墨直言。
“他果真要杀你”
“是。”
夏戟沉吟许久,忽道“你对二皇子印象如何”
赵函墨“没有什么印象。”
“雾川,除了教你武学,还教你什么”
“偶尔说说天下局势。”
“你说说看。”
“”
“怎么”
“没必要。”
夏戟“”
“你知,我知,都知,何再说”
左棠喜欢聊大势,赵函墨也就听着。依他之见,如今天下若无意外,可稳定五十年。
夏戟心中忽涌起一股热血,若是能收服了这少年。
真是多年不曾如此心潮澎湃。少年时的热血早就退了。但每每看见这个少年,都觉得精神了好几倍。
冷漠的孩子,有什么可以打动你
赵函墨微微皱起了眉,觉得对面的皇帝陛下忽然生出了什么想法,且与他有关。或许会很困扰。
赵函墨的预感完全没错,原武帝乃一代霸皇,天生喜收揽征服各种人才。无论文武还是其他。
所以原国的朝堂上是人才济济的。只现在不是人才最扎堆的时候,还有不少如雾川这种如今已归隐山林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