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抬人的侍卫在顾戴的崔示下上前将蒙着人全身的摆布从头顶掀开,露出板子上的人的整个面部来。一张青白色的面孔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不少人发出低低的莫名的惊声来。这些骚动声分明传达出一个意思。那被抬来的人怎么看都不像还活着的样子。毫无生机,一看就是死人脸。负责把人送到公堂的顾戴对着上首帝王行礼“陛下,属下观其已死亡多时。”
上首的皇帝看了那“尸体”一眼,面上无甚表情,也没说话,左下方案后的大理寺卿,葛大人开口对着堂下道“仵作何在”
一个瘦削的老头儿从后面走了出来,跪拜而下,道“陛下,大人,小老儿在此。”
葛长德便问“穆仵作,以你之见,此人可还有生机”
穆仵作在京中颇是有名,乃是仵作第一人。葛长德对他很熟悉。
穆仵作在葛大人问话后,很是肯定地回答“大人,以小人之见,除非大罗神仙下凡,否则这人断没有死而复生的道理。”
穆仵作说得如此笃定,大家不免怀疑地看向赵三少。木板上那人看上去已经完全是个死人,仵作都说死透了,难道还有复活的可能
在众多怀疑的目光中,赵函墨面色无丝毫变化,众人也是看不明白了。莫非他真能让人活过来不成又或者人是活不过来的,但他大可推说死因不在他。
大家各怀心思,大理寺卿葛大人继续发问“此人死因为何”
仵作答“回大人,此人身上别内外之上,只有脖子上一道口,其死亡原因当与此伤有关。”
目光再次在赵函墨身上汇聚,葛大人也看向了站在堂中一侧的赵函墨,道“赵三公子,仵作确诊人已死,依你看”
赵函墨没搭话,只人走向了“尸体”边,葛长德皱眉,暗道此子无矩,但上首的皇帝都没说什么,且他算看出来了,皇帝陛下对此子似乎很是宽容。抛开那点不满,葛长德看向赵函墨。所有人都在看着赵三公子,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赵函墨在“尸体”旁边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来,飞快地在被仵作判定已死的人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就站了起来,面无异色地回到了原来站立的位置。
现场很是静了一会儿,大家的目光在“尸体”和赵三公子身上打转,许久后,大家见“尸体”没动静,不免对赵函墨的行为生出故弄玄虚之感,那名叫卫都的少年在此时大声出言“赵三公子,不知你刚才所为为何”人没活过来,也没人相信那都被仵作判定已死的人还真能复活。
赵函墨没答卫都的话,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没听到有人同他说话。他这目中无人的模样很是让人看不大顺眼,尤其卫都屡次被无视,不说恨上了这位赵家三公子,但肯定对他的观感已经降到最低。
“赵函墨。”四皇子夏臻忽然开口,他看一眼那依然是“尸体”的“尸体”一眼,对赵函墨道,“这人可没活过来。”
负责审案的葛大人此时也出声了。“赵三公子,此人并不像你所言乃假死。”
赵函墨未回言,而这时,忽地一声惊“咦”炸响,众人看去,只见穆仵作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案板。原来那案板上躺着的“尸体”忽然有了动静,全身抖动数息后,忽地睁开了眼睛。这可将人骇了一跳。
大堂里,似乎空气都凝固了数息。而这静默了空档,那神奇复活了的“尸体”陡然坐了起来,他是否迷茫了一会儿,先是盯着身上盖着的白布呆了呆,然后目光终于扫到了满室的人。从距离最近的仵作到周围其他人,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