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找我,可有说是为何事”夏兆问道。
张公公道“这却不知,陛下只吩咐奴才来通知殿下您。”
“好,待孤更衣后就去,张公公若事急,可先回。”夏兆道。
张鼓道“奴才无急事,就在外面等候。”
夏兆略一点头,张鼓退了出去,夏兆看向刚才回避到暗处的刘居,道,“倒也不必避开。”
“小心些总归更妥全。”刘居道。
“你一向谨慎。”夏兆夸了一句。心中觉得上次那计策本不错,疏漏在不知那赵三少武功不俗,这次既请了宗师级的高手,自当没他逃脱的可能。
夏兆象征性地更换了衣服,然后和张公公一道去往原武帝常办公的太和殿。
“儿臣参见父皇。”
夏戟看着夏兆,道“近日观政,可有所获”
夏兆道“儿臣受益匪浅,见父皇理政,真如蒋少师所言乃王道也。”
“王道”夏戟正色道,“你倒是说说王道之为何”
“父皇,要言王道,自要述霸道。王道与霸道都讲“仁义礼信”,然则,王道与霸道“心异”,“事异”,“功异”,“名异”,二者不同,王者之道只寻求仁义,别无他求。其心非有利于天下也,所以为仁义礼信者,以为吾所当已矣。以仁义礼信修其身而移之政,则天下莫不化之也,是故王者之治,知为之于此,不知求之于彼。而彼固已化矣。故霸道之心为利,却假王者之道以示其所欲。王者求仁,霸者求利。是以霸者虽求礼,但终不得利;王者虽求仁,但因天下归心,利必归之。”
“父皇,儿臣今日思父皇之为政,实乃王道之治也。”夏兆慷慨陈词一番后,一脸景仰和濡慕地望着原武帝。
听得太子如此一番言论,原武帝倒是颇为惊讶,打量太子一番后,道“果然有进步。不过,这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还是以为正确的想法”
“自然是真实的想法。”夏兆正色而答。
夏戟微微点头,面上的神情难以琢磨,夏兆倒是怀疑起自己的话中不中父皇之意
“兆儿,看来你近日却有所悟。不过,此王霸之说乃一家之言,当多涉猎他言方悟正道。”原武帝道。
夏兆听得此言,暗道自己的言论难道并不符合父皇的心意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凛。
“退下吧。”夏戟口吻极淡地道。
夏兆从太和殿出来,整个人都阴沉下来。不过在太和殿附近却不好发作,只一路回到了东宫,才露出怒容来。伺候的人都知道太子殿下在气都上,谁也不敢近身。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有崔公公在夏兆怒气略缓后,上前道“殿下何事如此气恼”
夏兆憋着气,硬是没有爆发,他才从太和殿回来,若是发了脾气,消息传到父皇耳中就不好了。摈退周围伺候的人,夏兆独自坐在书房,随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周公注释。作出了看书的样子,但是事实上他此刻哪里看得进去书。刚才太和殿的一番王霸之言,他本以为完全符合帝心,谁知道父皇却说他所言之王霸之言不过是一家之言。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所言并不完全合父皇之心。这对精心准备的夏兆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且这也越发显得父皇的心思高深莫测,难以揣度。
他明显感觉到,自观政务以来,他的任何表现都未能得到父皇的满意。倒是夏濯那小子多次受到表扬。这不是个好现象。夏濯是昭妃之子,昭妃一直深得他父皇的喜爱,若是父皇有换储的想法
哼,这事不可能发生。
夏濯,这次他就让他彻底退出竞争。
“二殿下,果然如您所料。赵大人一家没有走成。又返回来了。”护卫禀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