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函墨点头,和赵璟茗一道往外走,这时,赵含章和赵含观也一起到了。
“父亲,我们也一起去。”赵含章道。
赵璟茗看向二人,道“章儿才回来,就好好休息。观儿,你留在家中,照看府上。明日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可倏忽公事。”
赵含章翌日要去吏部回事,赵含观则是要去翰林院点卯。赵璟茗身为丞相,自然也是没多少空闲时候的。不过家中老太爷有事,自然是先以为重。想必,这会儿向陛下请示休假的折子已经送达御前。
家中,空闲者当属赵函墨,且如今赵函墨习武有成,完全就是个高手,赵璟茗带他一道去最合适。
赵含章和赵含观听从赵璟茗吩咐,没有同去,留在了府上。赵函墨和赵璟茗一起启程前往广安寺。
马车行驶在夜幕之中,速度飞快,前后左右带着数百骑士护卫。后面另有几辆马车,装载着大夫和医女。赵府有专聘的大夫,和懂医术的女医。赵老太爷和赵老夫人年纪大了,惊了马,不知身体状况如何,大夫自然是要事先备上的。
“墨儿,你祖父和祖母途中惊马这件事,你怎么看”赵璟茗问赵函墨。
赵函墨张开眼睛,道“有护卫,有暗卫,怎会惊马”
“没错,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暗卫传信说巧遇了福王世子,并受其助,然后同去了广安寺。”赵璟茗解说道。
“祖父与祖母身体可无恙”
“传信言无大碍。”
“那就好。”
“墨儿,此事你怎么看”赵璟茗有意考验儿子。
赵函墨倒是不疾不徐地道“事情自会慢慢浮出真相,如今不必想太多。”
赵璟茗微笑道“墨儿好定力。”
广安寺坐落在京郊北面的栖霞山山腹。香火鼎盛,自前朝传承下来,已有数百年历史。出了不少得道高僧。达官贵人常来这里祈愿,小住。俨然如国寺。
赵老太爷和赵老夫人住在东厢房贵人居住的地方。赵老太爷矍铄的脸上一派淡定闲适,和平日在家莳花弄草的状态差不多。赵老夫人没那么淡定,很是忧心地道“老头子,我看这事不简单。所有马都精心喂养,上路前夜检查仔细了。途中忽然发狂,必不是偶然。”赵老夫人分析道。
赵老太爷微微哼一声,语气有些讳莫如深地道“夫人,当然不是偶然。是有人要作妖。现在我们就以静制动,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又想要干什么。”
赵老夫人点头,道“你看这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赵老太爷不置可否“看着吧。别急。”
赵老夫人也逐渐淡定,道“这些事,我也不懂,你和茗儿自去理会。”
“夫人,这样想就对了。休息吧。估计天亮之时,茗儿人就到了。”
夜晚的广安寺,静悄悄一片,但寂静中,却是各方人在思量。东厢房院,除了新入住的赵老太爷和赵老夫人,还有尊贵的皇室子弟在。二皇子夏濯、四皇子夏臻及福王世子夏颉都在。三人倒不是一同来的。两位皇子早几日前就来了这里,夏颉则是今早才来。赵太师和太师夫人在回程中,马车忽然出现惊马失控的情况,那千钧一发之迹,夏颉的车架正好迎面遇上,顺带就帮了一把忙。惊了马,赵家两老不能再上路,于是也来了广安寺。
赵老太爷目光深眯了眯。往窗外瞧了瞧。事情究竟如何,总能知晓的。
赵璟茗和赵函墨在黎明之时赶到了广安寺,两人下车走到寺庙门口,知客僧微笑看着这群风尘仆仆的客人,道一声“施主兴夜而来,可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