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只能等着。只是没想到,不几日,就传出雾川先生已离开的消息。然后,赵府已经来了几拨人,不过都是去找赵含观询问。还没人来找赵函墨。周匀廉和陈炫植是唯二找他的。这两人本来是与赵家四少赵含润熟悉,如果赵含润在家里,他们多半会去找他询问。不过赵四少又去书院了,没在府上。于是两人只好以拜访赵三少的名义来赵府。
赵函墨看一眼面露失望的两人,随口道“雾川先生当还会回来。”
“还会回来”陈炫植立刻道,“当真”
周匀廉也激动道“雾川先生还会回来什么时候”
赵函墨“那却不知。”
“可知道大概多久”
赵函墨走在前面,回“先生不曾说。”
“这样啊,那也可能是十年八年。”周匀廉再次失望。
“当不至于。”赵函墨的声音顺着微风传到后面两人耳中。
周匀廉上前几步,走到赵函墨旁边,虽然他身边笼罩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近之则迫的气息,排斥着他人的过于靠近,但是周匀廉硬着头皮靠近,问“你不是不确定吗”
赵函墨斜睨一眼周匀廉,道“当在年内。”
一听在年内雾川先生即可能再来。周匀廉眼睛一亮,道“当真”
“并不。”赵函墨道。
周匀德愣了愣,说“你刚才说了,怎又不当真了”
赵函墨“猜测自然不能万分确定。”
“呵呵,好了,思美,雾川先生总回再来,不必急于一时。”陈炫植笑了笑,转头看向一栋高楼,说“三公子,你园中高楼,可否登高一望。”
“无不可。”赵函墨答。
恒园有处望月楼,极高。在楼上向下看,下面的假山池榭一股股飞白,景致逸美。周匀廉站在楼上诗兴大发,摇头晃脑一阵吟诵“飞月清风逐云水,高楼摘星一场梦。”
完了之后,回头对陈炫植说“和德兄,你看这后面当如何接”
“你这诗,不伦不类,不如不吟。”陈炫植面上温文尔雅,话语也温和。只是话语却是打击人的。
周匀廉笑着说“和德兄,如今又不是在诗会上,必得吟出水平来才叫人欣赏。我觉着我这诗也是不错的。夙簪,你觉得呢”周匀德对象一转,问起了赵三少。
赵函墨坐在屋里,并未走到栏台处来。听到周匀廉的问话,他微转头,看了过来,但却不置一词。周匀廉自动把他的沉默当默认,回头对陈炫植说“和德,你看夙簪也是认同我的。”
陈炫植看一眼默然的赵函墨,道“你大可自己续完整首。”
周匀廉无趣地道“算了,两句足矣。”
“夙簪,你成日在家,岂不无聊,以后不若常与我等会聚亭兰。”周匀德说出此来第二个最想要达成的目的。第一个是弄清楚雾川先生是否真已离开。再一个就是想把赵函墨这个完全隐居家中不出的相府公子拉出家中,加入他们的圈子。
然而赵函墨对此毫不动意,只道“在家,不思外界。”
“夙簪,那是因为你没出去过,若是常与我等相聚,你得了乐趣,就知道成日里待在家里是多么没意思了。”
赵函墨目光淡瞥一眼周匀德,言说“左不过风花雪月。”
“夙簪,风花雪月之乐你竟是不感兴趣吗”
赵函墨闭嘴不言,仿佛已不屑回答。
周匀德忽觉与赵函墨这样的人说话,完全就是心堵。
陈炫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