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宛了然一笑,从善如流的换了口风。
“啊”少府一怔,怎怎又变成了毛遂自荐
小厮看看大皇女,又瞅瞅自家大人,拉二小姐的手都慢了半拍。
离宛双眸微眯,神色趋近危险“难道不是卿既然摆事实,讲道理,诸般称述你那二女儿如何如何的不行,不就是嗯”
“臣”少府吞了吞口水,咋感觉自己就像那被逼为娼的良家女
偏这逼迫者还一副风光霁月,看似有商有量,实则不容置辩的恁模样,少府心里真叫一个有苦说不出,满腔的苦水和着打碎的白牙,硬生生的往肚里咽。
与皇家做生意,铁定是吃亏的命,一旦上了贼船,可就休想下来
该如何是好啊她下意识的望向才替自己解过围的泠奚。
却不想她这头才转了一半,不孝女就一个猛虎下山,狠扑过来,扯着领口就喊
“不行谁说不行大离国的女人就绝不能说不行玩不坏他们,也要累垮他们臭男人,敢跟咱女人叫板,就是欠收拾干一顿不行,就干两顿让他们服服帖帖的跪伏在裙底,老老实实的嗫着口唇呕”
“闭嘴”少府大惊失色,掌心直接捂上她的嘴,正巧与喷出的呕吐物来了个亲密对接,立时被那满手的黏腻感,恶心个七上八下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着大皇女面开黄腔”
“唔唔”不孝女嘴被捂上,两眼却不老实,拼了命的挤眉弄眼吃熊心豹胆没用吃雪蛤,甲鱼,配上鹿茸人参酒,再不济就吃些没生过蛋的小母鸡,猪肾,最不济就那什么豆超辣的花椒也
被不孝女的眼皮眨的心烦,少府火速腾出另一只手,捂眼遮鼻,斥道“行了,收收叠叠罢没人需要你这些个破知识”
“不,本宫需要。”
石破天惊之一语,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把少府惊了个外焦里嫩
“您您说,您您”
离宛笑眯眯的颔首,悠然启唇,道“令爱口中的破知识,本宫还指着销往全天下,赚取千万金呢。”
少府抹了老脸,面上的肌肉抽搐不已“殿下莫不是开玩笑吧就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春闺知识,真真能卖的出去”
离宛盯了她片刻,摇摇头,叹息曰“卿可真叫本宫为难,竟一而再再而三的”
语气越发深沉,好似迸现杀机,少府一个激灵,疾疾道“殿下说的对,是臣鼠目寸光殿下需要臣怎么配合,但说便是,只要臣有的,绝不推脱,愿倾全府之力,促成此桩生意。”
看似慷慨激昂,实则心里滴血,想象着家中本就不多的金银财宝,当真有种生离死别之悲,天人永隔之怆
泠奚抬起玉足,盈盈挨近,说是悄声,却足以叫被坑者听到“殿下,您太严肃了,瞧您把少府大人吓的,这汗出了一道又一道,少府,快擦擦吧。”
少府眼前一亮,配合着憨笑“是臣丢人现眼了。”
心里则止不住的盼着泠奚多为自己美言几句,只要能留下一半家产,她天天吃素都行。
没曾想,泠奚美目睨来,却是对着自己,抿唇轻道“少府大人,殿下做的生意,自然没有亏本的理儿,且放宽心,你府中上下,数十口人总要吃饭,殿下定会几番思量。”
言笑晏晏,瞧着信誓旦旦,细思却皆是虚妄
皇家当然不会亏本,生意上“亏”多少,都得从臣子的小金库里“回”多少。
不管库存内如何的颓败空荡,对外都得端着副“老娘挣钱了,老娘挣大钱了,跟着皇家有肉吃”的虚假景象
在外银两掏的有多豪情万丈,在内眼泪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