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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喜当爹(4/5)
咸有咸的滋味,各位大人都是我郑国扛鼎之臣的老郑人,但口味尚且不一,又何必强求他人呢”
    公孙子都闭了闭眼睛,他何其聪明,便知道祁律话中有话。
    果然,祁律继续说“这甜党和咸党之争,就仿佛国之卿族与公族,本是同根而生,各有长短,咸佐以糖而愈鲜,甘佐以形盐而愈甜”
    形盐是贵族用的盐,这年头平头百姓也可以吃到盐,不过都是苦盐。散盐则是贵族使用的盐,这个形盐,就是把散盐塑成形状,大多是虎的形状,用来祭祀天地,以示恭敬。
    祁律笑着说“因此律斗胆,才言这宴席,并非是菽豆宴,而是公卿宴。请问大行人,律说的可有道理”
    公孙子都眯着眼睛,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祁律身上,但是没有立刻说话。
    这还不算完,祁律继续说“再论这菽豆,一般人只知菽豆低贱卑微,却无解其中美味。君子善假于物也,英雄不问出身,菽豆长成什么模样,并非自身能够左右的,而形成什么德行,却是后天可以左右的。”
    公孙子都曾用菽豆比喻“低贱”的卿族,如今祁律也用菽豆做比喻,一方面言喻了郑国的公族与卿族之争,另外一方面则是告诉公孙子都,其实菽豆并非低贱。
    卿大夫们方才只知道美味,吃了些许,如今一听,不免觉得那些豆腐、辣片儿、豆浆全都梗在胃里,不上不下,脸上越发的尴尬起来。
    祭牙听着祁律说了许多,听得似懂非懂的,倒是趁着这个时机,抓起两片大辣片,往嘴里塞,差点噎着自己,梗着脖子,嘴角挂着调料,咳嗽着说“没没错,祁少庶子说得有理”
    公孙子都仍然眯着眼睛,紧紧盯着祁律,那眼神仿佛一头猛兽,眼眸深不见底,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怒,就在祭牙以为公孙子都要发难的时候,哪知道公孙子都却突然笑了起来。
    “呵”
    并非是冷笑,而是真切的笑声,他展开黑色的袖袍,“啪啪”凭案抚掌,说“好,说得好,是子都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祭牙目瞪口呆,他虽已经脑补了好几十次,公孙子都跪地求饶的场面,但多半都是自娱自乐,从没想到公孙子都真的如此爽快,竟然一口就服了输。
    其实公孙子都的确小心眼子,但也并非不讲理之人,今日的规矩是他定下来的,没成想现成打脸,虽公孙子都被打了脸,但竟觉得异常爽快。
    笑着说“我子都还从未服人,祁少庶子,今日子都对你心服、口服。”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礼。
    祁律立刻回礼,他赢了大行人,也没见嚣张骄傲的气焰,只是微笑说“大行人言重,大行人输赢爽快,乃我老郑人风范。”
    祭牙眼珠子乱转,虽不明白怎么回事,却欣喜的说“你之前应允,若是输了,可是欠我一个”人情。
    他的话还未说完,公孙子都已经目不斜视的对祁律说“子都说话算数,今日是子都输了,便是欠你祁律一个人情,但凡有求,子都必应”
    祭牙“”自做多情的脸,好疼
    公孙子都输了赌约,但今日莫名爽快,一来是他觉得自己与祁律投脾性,很久都没见过祁律这样知微见著之人,二来今日祁律做的菜色,竟让公孙子都食的很舒坦,公孙子都因为忙于公务,吃什么都觉胃疼,久而久之胃病恶化,又甚么也不想食,没成想一席菽豆宴,反而吃出了滋味儿。
    宴席很快谢幕,在场的卿大夫们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少庶子,并非所有人都像公孙子都这么输得起,但不管输不输得起,宴席上的菜色是一点子也不剩下的,就连豆浆都给喝了个干净
    祁律松了口气,一桌子豆腐宴,不只是换来了祭小君子做靠山,还换来了大行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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