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祭仲一出现,郑国突然翻天覆地
郑伯寤生无条件宠信祭仲,将祭仲比作自己的左右手,荣华富贵,宠信信任,没有不给予祭仲的。对外,他便代表了郑伯的口舌,他的话便是郑国国君的话。的确,在祭仲作为国相的这些年间,郑国治理的井井有条,郑伯寤生的霸主地位,被祭仲推向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就连太子林的大父,先周天子也要看郑国的脸色。
然
好端端的公族执政传统,郑国公族的参天大树,被祭仲这个小吏出身的匹夫瞬间撼倒,且祭仲的很多思维过于大刀阔斧,霸道急功,也威胁到了郑国公族的地位,让每一个郑国公族岌岌可危,在公族的眼中,说句难听的话儿,祭仲就跟一个男狐狸精没甚么区别。
在祭仲出现之前,公孙子都是郑伯寤生的左右手,因为公孙子都形容俊美,武艺出众,而且谋略惊人,郑伯寤生十分器重自己这个族弟,每一个老郑人都以为,公孙子都会被拜为郑国卿士,将公族发扬光大。
这天大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不是公孙子都说和解就能和解的,因为这已经演变成了郑国的内战。不死、不休
唉祁律心里叹口气,这公族、卿族之争,就跟婆媳大战一样,说白了,都是一家子人,但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且都觉着自个儿好委屈,到底谁有错,恐怕拉扯上三天三夜也分辨不出来,正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国呢
因着这些,祁律看的太透彻不过,所以才不想掺合他们“打架”,以免殃及池鱼,引火烧身。
公孙子都“啪”一声,终于将竹简撂在案上,他轻轻一撂,举手投足之中却全是威严之气,吓得方才还底气十足的祭牙突然缩了缩脖颈,好像撒了气儿的皮球。
公孙子都眯眼,修长手指曲起,“叩叩”敲了敲青铜案几,说“我不防给你一句实话,这里是大行队伍,子都不才,乃是君兄亲封的大行人,便是与你一个区区的少庶子过不去,谁敢多说一句不是”
“你你”祭牙气的手直抖,说“你承认便好别以为你长得好看一点儿啊呸别以为你官阶比我头等大,就能这般欺负人”
公孙子都笑了,这回是真的笑,很无所谓的展了展黑色的袖袍,双手展开扶在案上,说“我待要欺负你,你能如何跑回老郑城,哭着向你叔父告状祭家的人,也便这点子本事了。”
“你你你”祭小君子抖着手,一连三个“你”,气的脸色涨红,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祁律一看,完了,这祭小君子,无论是官阶头等,还是口才能力,都不如公孙子都,被压制得死死的,完全是挨欺负的主儿。
公孙子都理了一下自己的袖袍,说“你不服气,好,子都这里刚好有一斗下贱的菽豆。”
菽是最古老的主食之一,其实就是大豆。在古代菽很普及,当时的大豆一般都是做菽饭,但是因为菽不易熟烂,做成豆饭吃起来滋味不好,所以被贵族视为“下九流”的食物,平头老百姓才吃菽,如今正在行军,菽容易保存,自然要带上许多。
公孙子都修长的手指指着一旁的菽豆,祁律一听便明白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公孙子都是将菽豆比喻成祭仲这一类的卿族,祭仲出身卑微,一个管理边疆树木封土的小吏,不正像这“下贱”的菽豆么
公孙子都挑唇一笑,十分笃定的说“菽豆出身低贱,滋味儿平平鄙陋,难登大雅之堂,倘或祭庶子能点豆成金,让菽豆变得金贵,上得台面太室,子都便心服、口服,不仅如此,还许你一个人情倘或不能,劳烦祭庶子,还有祭氏之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