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色蚕丝华袍,头戴冕旒的俊美男子轻笑一声,“嘭”将祁律一下压在茅草榻上,慢慢垂下头来
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好像丧尸片里的变异,猛地向祁律的脖颈咬下去
“嘶”祁律低低呻吟了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挣扎起来,一身冷汗。因着是做梦的缘故,脖子倒是不疼,但手臂稍微有些刺辣辣的疼,点头一看,原是狗儿子
小土狗还沉浸在睡梦中,侧躺在祁律的身边,也挤在茅草榻上,两只短短的小爪子抱着祁律的手臂,正用祁律的手臂磨牙
祁律一看这时辰,今儿个是送亲出发的日子,赶忙翻身坐来,将昨日里送来的少庶子袍子胡乱套上,出了门打了一些水来,掬起凉丝丝的水来洗脸,瞬间清醒了不少。
太子林起身的时候,祁律已然从一个区区小吏,摇身一变成为了郑国少庶子,这少庶子的行头便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祁律穿上这样一套衣衫,瞬间衬托得身材高挑修长,腰带束着细腰,一股斯文俊逸的气质扑面而来,倘或祁律不开口,就这般端端的站着,倒像是个雅致之人。
倘或祁律一开口
太子林莫名想到祁律在祭仲面前“浑水摸鱼”,还有把祭小君子臊的满面通红,空手套白狼,凭空套了祭小君子一套宅地等等事情,不由觉得狗头发疼,用短短的小爪子揉了揉。
祁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家中没有镜鉴,他这人也不在意容貌,只要得体便好,立刻抱起小土狗,出了家门,往老郑城的城门赶去。
小土狗本还想着,祁律从郑国远赴周王室的洛师,肯定不会带上自己这只“小狗子”,等祁律出发之后,自己便偷偷摸进队伍,最好能混一个运送货物的辎车,这样便能安安稳稳回到洛师。
哪知祁律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没有将小土狗丢在家中的意思,抱上小土狗一起出了门去。
毕竟家中鄙陋,要甚么没甚么,如果祁律真的把小土狗放在家中,小狗子又如此小,估摸着没几日便要饿死。
但是如果托付其他人照顾
祁律仔细琢磨了一番,他初来乍到,没甚么人可以托付,虽近些日子巴结祁律的人不少,但那些人多半是前倨后恭,阳奉阴违之人,把狗儿子托付给这样的人,祁律怕是前脚走,后脚小狗子就要被虐待,毕竟一只傻狗,又不会告状。
祁律既然收了小土狗,便要付这段责任,毕竟是一条生命,绝不好敷衍了事。
送亲的队伍在老郑城城们聚集,今日郑国上卿大夫祭仲会代表郑国国君寤生来亲自送行,为郑姬践行,因着祭仲亲临,送亲的队伍万万不敢怠慢,早早便收拾停妥。
祁律赶到的时候,便看到祭小君子已经在了,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按着一身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庶子衣袍,那端的是眉清目秀,风流倜傥。
祭小君子远远见祁律来了,方看到祁律,瞬间就有些饿了,因他还未用早膳,又想起了祁律做的螺蛳粉和脆皮烧鹅,总觉得看见祁律这个人,便有了通感,莫名有一种色香味俱全的错觉
祭小君子骑在白马之上,招了招马鞭,说“嘿,祁律看甚么呢,这面”
祁律一眼便看到了祭小君子,因为祭小君子不管穿什么衣裳,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其实要是让祁律说,便是一种侧漏的骚气,那是怎么也遮不住的,恨不能把“有钱”两个字打在脑门儿上顶着。
祁律赶紧走过去,祭小君子上下一打量,似是被祁律这般穿着惊艳住了,笑着说“当真别说,你穿起少庶子的衣裳,倒是人模狗”
“狗样儿”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祭小君子登时瞪大眼睛,一脸纳罕的瞪着祁律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