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栀一副躺平任嘲的大无畏模样“对。”
“我让步了那么多次,也不过是想听你说出这些话而已。”他顿了顿,倒没有动怒,而是这么说的。
姜晚栀不是不知道这点,眸中暗了暗,垂下眼告诉他“但说出来也没有用。”
“为什么”
“因为”
这种死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是该死。
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反复将她从理智中拉扯回来,一次又一次地撕下她伪装的面具,让她又一次彻彻底底地溃不成军。
她说“因为就是没有用啊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它就根深蒂固地盘踞在我心底,哪怕我努力再久也没有用。”
宋靳野没有答话,姜晚栀以为他理解不了。
且不论他一次次想与她坦诚相待的原因是什么,姜晚栀也闷不住了,很无奈地跟他说“就像高三那年的初夏,五月的末尾,我在偏远的山区拍蔚篮全名蔚篮的痕迹,你没再来看我了。我淋冷水澡让自己发烧,向剧组请了假,偷偷地回到北城,回到学校。那天傍晚下了很大的雨,我看见你真的和姜天爱走在一起。她也没有伞,于是你把你的雨伞给了她,自己淋着雨,在她的身边走。”
说这些话的时候,姜晚栀的嘴唇在颤抖。
也不再不敢看宋靳野。她一双眼水汽氤氲,直勾勾地瞪着他。
轮到他垂下眼,以十分低沉的声音问她“然后呢”
一字一字,说得很缓慢。
“然后”姜晚栀哭笑不得,“然后怎样又很重要吗”
宋靳野不再做声。
“我只是想说,”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地刻在我心上。我偏执,又记仇得要死。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却做过我最记恨的事,哪怕过了这么久,我都平复不了。这么几句话轻飘飘的,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缓和了一下,她终于得以把一只手从后面挣脱,点在他心口上“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想了想,说道“但既然已经定下了婚礼,在明年五月,也还有一段时间。我尽力让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平和一些吧,就像之前那样,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她已经平复下来了,却听他低哑着说“不行。”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他说“我想听你说这些是因为什么如果我说”
说到这里,他又顿住,定定地看向她,捏着她下巴的手也多了几分力道,整个人带上些狠戾“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和你的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巴不得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一样;如果我说,我之所以把伞给她,是不想和她打一把伞,你会信哪怕那么一丁点么”
这会儿轮到姜晚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眉头紧锁。
看她这副半信半疑的困惑模样,但更多的是抵触,宋靳野歪着脑袋,更贴近她些,有些讽刺地说“姜晚栀,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一句话”
他把她下巴挑高了些,告诉他“我问你,对你来说,我和你的姐姐谁更重要,你的回答是姐姐。”
姜晚栀眉头蹙得更厉害。
她想起来了。
那是在姜天爱去世之后,她自甘堕落,宋靳野自作主张来干预她生活的时候。
并且他原话比这个诚恳多了,也严肃多了,告诉她“我想听实话。”
但关于这个问题,她至今都匪夷所思。
尽管她喜欢宋靳野到无法自拔,厌恶那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