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自给自足地种田,也不从路过的海贼身上赚些什么,只听一听外界的消息就很满足了。
在村里玩闹了一早上,在那些精致小巧的白房子里好奇地看了个遍,拒绝了村民进一步的热情款待,中午要去林中生火做饭时,一个女巫打扮的漂亮的年轻女性温声提醒我们“我们这座岛一向很欢迎外地来客,只是劝你们只在山脚这里玩一玩就好,不要往山上跑。凡是往山上跑的人,都会让山神留下来的。”
我问她“让山神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被山神永远地留在山上,再也回不来了。”她最后强调了一遍“所有上山的人都是这样,无一例外。”
我叹了口气,为那些永眠此地的人哀叹,也为自己哀叹。年轻女巫倘若不说这件事还好,她一说,我已看到那群冒险家们满眼都写着“要去要去”若不是有贝克曼镇场,怕这顿午饭也不等吃了。
吃完午饭,船长和干部们凑在一起商议进山路线,其余的同伴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酒,或者钻进附近的树林里找趣儿。我慢慢地沿着林间小路走,捡些路边的野花回去装饰雷德佛斯号。从上回装浴室时应承了贝克曼要试试时就在进行这项工作,到现在也算初有成效了。
我采花越跑越远,一抬头发现同伴们都已看不见了,要往回走,过了棵两人合抱的大树,看到亚尔维斯一位白色刺毛短发,眉骨上一道十字疤,身材高壮结实的同伴在视线前十几米的地方捡柴。想叫上他一起回去,猛然看见一条手腕粗的红蛇卧在他身后的树梢盘着身子吐芯,一副随时要发动攻击的形态。
我不敢出声,怕惊动了它,蹑手蹑脚地往那边迈去,恨不得把心脏先拿出来好让它别跳那么大声。红蛇没注意到我,亚尔维斯却不知怎么看到了我,脸色微红,僵着手脚冲我问好,“奈奈生,你也在这里啊”
不知道他的见闻色都跑到哪里去了,平日的机灵劲儿也全然不见,真恨不得冲上去堵住他的嘴,或者掰过他的脑袋,好让他瞅见自己正陷于怎样的险境中。电光火石间只叫了声“小心”。幸好同他的距离已经不远,我一把扑倒他,感觉到那只红蛇跳到我腰上对着脖子咬去。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有一瞬连呼吸都忘了,曾经死亡的经历又在咫尺间攫住了我。仿佛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护在脖子上的武装色成功挡住了红蛇尖锐的毒牙,系统出品,到底没有坑我。
我伸手捏住红蛇的七寸,拿过身旁的石头狠狠砸下去这是三辈子算上现世头一次杀生,手都是抖的,砸下去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被狠狠砸了下。总怕自己变成一个狠毒到不眨眼的人。
慢慢松开手,喘匀气,对着亚尔维斯笑了下,说道“没事了。”
亚尔维斯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身子却缓缓往后倒去,眼睛也闭起来,他身后,一只比红蛇小一半的白蛇对着我静静地吐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