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贝克曼抱住我,轻柔地拍着背安抚道“别怕,别怕。”“呜呜那、那边有老鼠。”脸埋在他怀里,只肯说话,绝不肯再抬眼。“嗯,我看到了,别怕,先下来,我去处理掉。”
被他喑哑温柔的声音安抚下来,意识到自己这样太丢脸了,慢慢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虽然羞愧,但依旧不敢睁眼看,因为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可怖的老鼠。
过了一会儿捂着眼悄声问“它还在吗”听到一声好像压着笑似的回答“不在了,可以睁眼了。”我还不敢放心,先挪开两根手指露出条缝瞅了瞅,确认无误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形象全无,又羞又窘地叫道“不许看我”抬眼发现贝克曼一直都背对着我,并没乱看,脸上一下子烧透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都已被胡搅蛮缠的我弄湿了,黏黏地贴在身上。
“对、对不起。”从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讨人厌。
“你接着洗吧,一直湿着容易着凉。我就在外面,有事再叫我。”他轻轻地说,又体贴地加上一句“小事而已,别放在心上。”
怕他穿着湿衣服在外面会难受,飞速地冲了冲身子,换好衣服跑出去。贝克曼正倚着对面修行室的门抽烟,烟雾缭绕里望着我的眼神好似温柔又缱绻,另有些看不透的不明意味。“怎么这么快这支烟都还没抽完。”
“怕你等着。”我小声地说。
头顶的甲板上由远及近地传来热闹的吵嚷声是其他人玩够回来了。这处一度脱离尘世的角落一下就给拽回了红尘里,世俗与欢乐一下涌进耳朵。眼前温柔的贝克曼在烟雾散尽后又变回了淡淡的、漠然的他。
“我们也上去吧。”
我安静地跟上他,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身后,一会儿就把整个后背又弄湿了,衣服黏在身上,走过的路淋出淅淅沥沥的水渍。通向甲板的路,两个人都走得极慢。
上去以后,贝克曼一转眼就走上甲板二层回了房间,没有再等我。和路他们在说笑的香克斯看到我跑了过来,身上照旧带着海风和酒香。“奈奈生,你晚上怎么没和大家一起开宴会”
那宴会每天都开缺席一次很奇怪吗
给他看了看湿漉漉的头发,说“去冲了个澡。”香克斯一听,脸色变了下,压低声音问“你没有看到一只老鼠吧”我探究性地看向他,慢慢地回答“看到了”香克斯脸色一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好啊原来是你给我吓了一大跳”追着香克斯要打,他一边告饶,一边往楼上房间跑。“今天绝对饶不了你”我放下狠话。
“那是给加布准备的,我不知道你今晚会去浴室啊”香克斯狡辩道。加布力尔是船上的船员,一个总是戴着酒红色,印有海贼团标志的贝雷帽的小少年,他也是才加入海贼团不久的新人。今晚是他守甲板,他有个守夜前去洗澡的习惯,因我占了浴室,才让他逃过一劫。
“连小孩子都欺负更过分了”我板着脸喝道。“他已经16岁了是个大孩子了”香克斯严肃地补充,好像说的是什么要紧事一样。
“老大真过分,老是欺负加布”耶索普笑嘻嘻地搭腔,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与香克斯积有旧怨的同伴们把加布推出来,打着帮忙的名义一窝蜂凑上来,一伙人痛快地把香克斯追得满船跑,最后逼得他一头扎进海里。
消了气后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这么一船人都追着香克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