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缺氧,女子原本雪白的肌肤渡上了一层胭红,额头上的青色脉络格外明显,看上去略微骇人。
遇到突发事件,苏霏好一会才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艰难地弯起手指,想将空气中的灵气凝结成风刃,操控它割断藤蔓,谁知,灵气刚一凝聚,便溃散开来,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强行打散。
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她不再是修士,而是变回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嘴巴被藤蔓封住,无法呼救。
四肢被捆住,无法挣脱。
系统也一声不吭,仿佛失踪了一般,看情况指望不上了。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肌肤在藤蔓的摩擦中破了皮,渗出殷红的鲜血。
霎时,藤蔓停止缠紧女子,像嗅到了美味食物的恶狗一般,藤蔓的头端蛮横地冲撞至受伤的地方,贪婪地吸取血液,吞食了一定量的血液后,黑色藤蔓急速膨大,藤身冒出密密麻麻极红极妖异的花骨朵,它们不断生长,绽放成一朵朵血色小花。
藤蔓平静了下来,未再缠紧女子,但仍牢牢地捆住她。
由于失血过度,苏霏体力不支地倒在了地上。花朵散发出腥味,以及一股甜腻得熏人的气味,萦绕在她鼻尖。
苏霏忍下因吸入花香而产生的晕眩感,提起灵力,却发现在这奇怪的境况中,她依然无法使用法术。
她继而瞳孔有些空洞的望着四周无人的后院,心底升起无望,难道自己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早知道难逃一劫,她适才走掉之前,一定会遵从真实想法,去捏一捏小徒弟看上去软绵绵的脸蛋。
苏霏一边唾弃自己临死时竟然想着这种事情,但还是越想越觉得遗憾。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唉
魔殿大堂内,阮思眠端坐在椅子上,发呆似的看着窗外风景。
忽然,她直觉一动,有所察觉地扭头,朝身后瞧去。
仅见,一袭青衫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背后。
被小家伙当场抓获,青衫女子丝毫不显尴尬,她悠闲地晃了晃折扇,微笑着夸赞阮思眠道“你真敏锐呢。”
“”阮思眠仅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态度十分冷淡。
芩蓿遥无视了她的冷淡,环顾四周,没看见苏霏的踪影,便问“你知不知道阿霖在哪儿”
阮思眠才不想芩蓿遥见师父,加上她确实不知晓师父在何处,便回道“不知道。”
“这样啊。”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芩蓿遥并不失望,从善如流道“那么我只好自己去找她了。”
言罢,芩蓿遥闲庭信步地离开大堂。
见状,阮思眠立即跳下椅子,跟了上去。
她不希望芩蓿遥和师父独处。
芩蓿遥斜睨着不及自己腿高的阮思眠,对于女孩跟过来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她甚至放缓步履,让对方不必费劲地跟紧自己,一边调笑道“你对我如此紧追不舍是为何,莫非你终于想通了,打算投奔我,做我的徒弟”
阮思眠“”
阮思眠不想说话。
“有心里话直说即可,别不好意思。”芩蓿遥接而自吹自擂,不知真假道“我这个人啊,特别好说话,且博学多识,武功盖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拜我为师,定拜不了吃亏”
阮思眠只觉吵闹,受够了地打断她“我不可能拜你为师的。”
“哎,真可惜。”
气氛正如火如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