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衣眼神游移不定,心不在焉给温路平喂完粥后,又坐在他身侧,“你哪里不舒服”
女子顾左右而言他,说的话驴头不对马嘴,前后连不上。温路平笑着看她,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认认真真看她了。
再见后,白青衣也不愿意耐心与他讲话,时时刻刻都想远离他。温陆平很开心,即便他知晓自己的右手已经
白青衣几次张嘴,又很快败下阵来,她狠了狠心“我有话对你说。”
温陆平手掌落在了她头顶,女子发丝柔软蓬松。温陆平知晓,或许自己该借题发挥,好让白青衣留在他身边。
可,他想了想,终究舍不得白青衣这番模样。轻声道“我知道了。”
青衣一怔,听见温陆平说“没有右手,我还可以用左手。”他说的轻描淡写,白青衣心头微微发颤,说的简单,做起来又何其艰难。
她深吸一口气,抿唇,“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白青衣表情郑重,告诉温陆平温府如今的情况。
“祖母去了”青年表情登时变为茫然,茫然地让人心疼。白青衣咬牙继续说道,“是,冲进去救人时,大夫人拖住了温老夫人,想与她同归于尽,被赶到的温府下人一同带了出来。”
“老夫人年事已高,撑不过便去了。”
温陆平眸子被哀伤和悲痛浸满,急切往床下冲去,白青衣连忙按住他,叠声道“你等等,先换了衣服再去。”
温府匾额上挂着丧事的白色绸缎,人人丧服缟素。温陆平脸色惨白,白青衣担心他出事,小心在后头跟着,这是她头回踏进京城的温府。
骤而得知温老夫人的死讯,白青衣恍然如梦,她极度厌恶温老夫人,但从来没想过温老夫人会死。
温府停灵三日,同温府交好的权贵大臣们纷纷过来吊唁。温陆平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跪在三老爷身后,眼神空洞。
白青衣没有留在温府,她不想跟温府的人过多接触,那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只定时领着张老太医上门,替温陆平诊治。
停灵三日后,要由温府的晚辈扶灵回乡,将温老夫人下葬到温家祖坟里。
白青衣去寻温陆平,却发现温家大房,三房都聚在西侧的小祠堂内。
二房老爷花天酒地,胆小怕事,遇到这种事情能不管就不管。
大老爷出事后立刻把大夫人关进小祠堂,此刻,小祠堂内闹得翻天覆地,温泽面无表情立在门外。
温陆平的表情与温泽如出一辙。此刻,这两兄弟的眼神表情神似极了,同样漠然黯淡。
白青衣心头发紧,听见大夫人尖锐的疯狂声线时,心中暗叹,大夫人忍到极致,终于爆发了吗
在温府里,大夫人性情平和善良,当真是柔柔弱弱的世家贵女。同泼辣的三夫人截然不同。
她颇喜欢这位大夫人,可惜,大夫人嫁进温家,却是来遭难的。
“人是我弄死的,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大夫人的哭声撕心裂肺,与大老爷争执不下,吵得很凶。附近下人们跑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个人敢听。
“我嫁给你这么个平庸无能的玩意儿,一辈子只听你娘的话,听就听吧。你娘性子要强,我不与她争执。她想掌着府中中馈,无所谓。左右,我也不计较这么点事情。”
“但是,她凭什么要这样对我的泽儿,凭什么要这样对我狠心恶毒的老女人当年那小贱人暗中更换我们的孩子,她会不知道”
“她却一声不吭,让我的泽儿从嫡子变成庶子。遭受了那么多年的磋磨,被那贱女人随意折辱。贱女人的儿子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