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
打头冲向闵四尸体的那汉子嚷道“定是叫刚刚那贼人拿走了。”
四个人如无头苍蝇一般嗡嗡了半天,旋即又将凶狠的目光投向了何牧之身上。
“敖兄可是饮足酒了”何牧之轻笑道。
敖以游不屑的瞥了那四人一眼,“先生无须动恼。”
那四人本就羞愧,见何牧之一行人如此轻视,恼火淤积着顿时爆发出来,操持着手中的兵器就扑了上来。
“昂”
一道彻亮的龙吟声回荡在这片山岭里,那四人被这滚滚声浪撞飞出了二楼,转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这落月岭上,一只梅花鹿正在小憩,恰巧被这龙吟声给搅了美梦,不爽的打了个嗤鼻,如清泉般眸子洋溢着愤怒与疑惑,眨眼之间又打了个哈欠躺回了草地上。
何牧之摇了摇头,并未觉得敖以游做的不对,乱世当用重典,更何况从刚刚那一番对话中,早已知晓这是群什么样的人了。
吃完了饭,一行人去了楼下,那掌柜的与店小二正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何牧之无奈的苦笑了声,随手丢了块碎银子便走了。
这山间倒是有几分灵气聚集之地的景象,莫说是古树遮天,便是这野草也长的及了膝盖处。
“沙沙沙沙沙”
鹿九伸了个懒腰,又慵懒的趴在了草面上,身旁的一株杨树不断的抖着枝桠。
“扬大,你又动不了,就不要抖来抖去了,害的我天天都要去湖边打理毛发。”
鹿九虽是鹿身但是口中吐出的却是清晰的人言,那杨树无风自动,片片叶子打着旋的坠了下来。
鹿九不耐烦的挥了挥蹄子“草木精怪想要化形,本就是千难万难,你倒好,居然未化形就敢挪动自己根茎。”
那杨树似是言语回应般,又开始抖着枝桠,鹿九不情愿的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迈着惬意的步伐从新换了处地方趴着。
“我知道,有几个人嘛。”
杨树哗啦啦的作响,似是生气一般,树根处翘起的细茎似是要抽打它一般。
“不打紧,你且放宽心,我小鹿岂是吃亏的兽待我先睡一”
话还未说完,透过树叶打下斑驳光影的阳光已经照在了鹿九的皮毛上,轻微的鼾声已经从它不断起伏的胸膛发了出来。
这山岭虽说景色可观,但是何牧之现在却觉得十分麻烦。
紧密的参天古树使得他无法横渡过此地,但是开路又免不得与这些疯狂生长的杂草打交道。
便是连王小幺都气喘吁吁的挥舞着手中的袖珍短剑。
“先生,依着我看,这京城内怕是不详。”敖以游一边披荆斩棘的开路一边跟何牧之耳语起来。
“哦敖兄何以见得”
敖以游顿了顿手头的动作,脸色稍显郑重“我前些日一路杀穿了东海,隔着老远便见着京城内妖气滚滚,若不是族内长辈一而再强调不可去京,当时我说不得也要去斩上一斩。”
何牧之顿时想到了那天校场高坐珠帘内的那个人,虽未曾谋面,但是总觉得不似好相与之辈。
“乱世必生妖孽。”何牧之轻声道。
两人细碎谈着话,一路之间已经行至了半山腰。
天色变得暗淡起来,并非是时日已晚,而是这山林实在太过于茂密,高大的古树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这片天空,太阳也只能是打下几束微弱的光斑来。
平缓的溪流顺着山涧往外涌动,何牧之看了看气喘吁吁的王小幺,笑着提议休息一会。
敖以游是无意见的,于他而言,这般清净而又幽深之处正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