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抽搐了起来。
“抱歉”他喃喃着,“我只是只是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纵使他已经身在这个地狱样的鬼地方,纵使死亡成为常态,他也依旧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无论是最开始的鼻头上有个黑痣的小男孩,还是现在的长舌。
他慢慢朝零号走去,“是我的问题我会调整好的。”
花了好几天,沈舒宁终于调节好了过于不对劲的情绪,和零号恢复了以往的相处方式,但是他知道,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对零号有一种警惕与恐惧感。
尽管他隐藏得很好,但始终存在,它不会消失。
同时,他不敢承认的是,他对零号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然而那也只是怀疑。
又过了几天,他被看守者带去了实验室,在手术台上种下不知道第几颗果实时,神志恍惚间他听到了研究人员的对话。
“鉴定23号是一个废品,无法接触高维度世界,考虑销毁,节省果实”
“留着吧,上面有人保他。”
“嗯谁”
谁
他努力想去听。
一直以来,他都好奇实验基地为什么还留着他,也不是没有过不能和高维度世界产生共鸣的孩子,但他们都被看守者枪毙了,在实验基地,不能和高维度世界产生共鸣的实验品没有留下的价值,然而他还活着。
手术刀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掩盖了那个压低的名字。
他只依稀听到一个法语的安,便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房间的床上,零号坐在轮椅上,撑着下巴看他,“沈舒宁,你昏过去好久了。”
“我没事。”他艰涩的说,从床上爬起来,尝试性的聚集注意力后,好吧,结果依旧和以往一样,没什么不同,他还是无法感应任何奇特的存在。
但是这次的果实让他的身体状态很糟糕,他现在的脑袋很疼,像是要炸掉了一样,只是爬起来,都觉得疼痛无比,他放弃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安
“零号”他屏蔽掉混乱的思维,含糊的问着。
“嗯”
“你知道上面的人,有哪个带着安字吗”
“带安字的吗好像有一个。”零号的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他沉吟了一会儿,说“安德烈,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我幼时见过他一次。”
零号就那么坦荡的说出来,像是不知道他的试探与疑虑。
他甚至还说“只要你待得久,你也能见到他,他是上面的人里最容易见的一个。”
“不过他真的长得很恶心,一个老变态。”零号的语气轻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