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脑袋,可爱而期待,气质柔和,像极了突然落入世俗的小精灵,这么问。
那是,几乎从未有人见过的美。
一十木音也艰难地别开视线,抑制住内心巨大的惶恐,咽了口唾沫,“夏、花江”
她只是带了点不满其实也就表面上睁着空洞却幽邃的黑凌凌的眼睛,“呐呐,叫我夏杉不就好了吗音也,这么久不见,你生分了很多。”
在一十木音也旁边的七海春歌睁大眼睛略显木讷,“一十木君,和queen”
“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好朋友。”虽然只到了八岁就离开了。
她随口说着,然后分了点注意出去“我知道你,七海春歌,近代最富有灵气的天才作曲家之一,对于这次要求你做的strish的演唱的曲子,我很期待。”
当然,她不在排名中,因为,所有所有,她都是第一。
七海春歌惊讶地说“是您要听吗”
她很崇拜queen,崇拜到人生唯一的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花这一生去努力做出一首能让她唱的曲子。
因为,她拯救过她很多次。
而今,居然现在就要让她听自己的曲子这还真是
“唔啊抱歉,如果知道是您的话我一定更加、更加努力作出”
面对慌乱不已的女孩子,她只是用食指轻点了下对方的唇,满意地看见她平静下来,也不管对方面红耳赤的状态,漫不经心地说。
“但是,即使不知道是我,你也很努力吧,那就足够了。过于紧张的努力,不一定比现在这首更好不是吗。”
七海春歌的眼睛微微亮了。
而她只是看着红发的、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般紧紧回抱住她的、仿佛活力满满的少年,轻轻地笑了笑。
那是现在她最真实的笑容。
也是他再永生不见的风景。
笑着在远远的高台之上听着strish的曲子,然后同样沉默着离开。
几乎没有人看清的是,她眼里的笑意,一点点被其中幽深至极、纯粹的暗黑色吞噬的场景。
不够啊。
完全不够啊。
哪怕已经是她见过的最令人心动的表演,却仍然不足以稍微让她那无边无际的荒寂内心注入丝毫的生机。
已经没有一丝光透进她暗无天日的眼睛。
已经,不能,无法,再下去了。
好累啊。
这么坚持真的好累啊。
我等不了了。
抱歉,零,我没能开心起来呢。
抱歉,音也,美子姐,涉木父亲,华南叔
抱歉,所有爱我的人们。
抱歉,所有因为我的歌而抑郁的人。
“你要走了吗”青年朗朗的声音响起。
谁呢她歪着头看了过去。
这是在一处极其之高的楼台之上,仿佛伸手即可触摸到天上的星星一样的地方。
正是深夜,黑色巨兽匍匐在苍穹之上蓄势待发,张开了锋利的牙口,狰狞地看着地下。
没有一丝星光,皎皎月光明亮而清冷。
月总是没有星星那么温暖的。
她借着倾泻的月光,看见了一个和美风蓝一模一样、却成熟许多的青年,他穿着白色西装,正配她一身白色百合似的长裙。
仿佛在月光下的婚礼现场。
想到这里,她噗嗤一笑,也不管来人的身份了,直接问“你要阻止我吗”
“如月爱音,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