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天上官景儿一直心不在焉,原因无他,头两天上场的都是小喽啰,虽然打的很好看,但看在高手眼里,并不怎么能提起兴趣。
这些小喽啰也大多是抱着一睹芳容的心态,更多的是展示一下自己。
真正有心想争一争的高手不约而同选择快结束时再上台,也避免出手次数过多而被其他人看穿路数。
束风闲同样是这么想的,前两天他没有上台,只是被异样的眼光看的情绪越来越差,还得不得不惯性的维持那副令人如沐春风的神情。
他浪荡江湖多年,走到哪里见到的不是艳羡的目光,但凡不是陆青绝在,他就失手把送衣服让他穿的岳少涯给灭了。
岳少涯也很有自知之明,这两天消失的干干净净,没出现在束风闲面前。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早上。
今日的一大早,三座擂台上的守擂人就换了好几次人,上官景儿依旧带着面纱,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寥寥无几,她有些烦躁看着中午的太阳开始偏移。
如果不出意外,她的夫婿就在台上这些人中间选了,可看看台上那些都是什么人长的好看的年轻的,武功未必顶尖,不好看的倒是出现了好几个高手。
完美诠释了上天给了你才华,不一定同样给你美貌,美貌和才华并重的都是些天之骄子。
倒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至今为止,大多数人看她时,隐晦流露出对美色的垂涎都让她极不舒服,她想要的如意郎君不是这样的。
偏偏这桩招亲的事是她爹定下的,她无法反抗。
上官景儿目光移到束风闲身上,束风闲今日依旧穿着那套灰头土脸令人想笑的地主老财装,但束风闲看她的目光中并没有令人不舒服的感觉,而是纯粹对美色的欣赏。
难道这些真正想娶她的人还不如一个对她无意的束风闲
上官景儿气愤的转过头不去看擂台,却没发现台下一个锦衣公子哥目光从没离开过她,目中带着痴迷和情意。
中间那座擂台的守擂人已经连败七个人。
守擂的磊落男子
不免有些得意,“某家云湖张文隆,这么多江湖同道,连和张某过招的人都找不到了吗”
束风闲瞧瞧天色,这最后一日的一半已经过去,他一拂衣服,刚刚开口,“束”
名字还没报出,已经有另外一个声音抢先一步开口。
“三招败你,足矣。”
那声音如玉石相击,碰撞出的声音清亮好听,出口的话却极狂。
这张文隆明显已接近一流高手的境界,这个年纪里,已经算是拔尖的一拨人了,无论是观战的人还是台上的张文隆,同时怒目,是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台下散开一条过道,一粉一蓝捧剑的婢女开道。
白衣剑客似一抹白云,飘然而来,俊美如玉的脸未语先笑,“江燕楼,白傲天。”
他轻飘飘在台上落下,重新打量张文隆,“三招太多,一招。”
“狂妄”张文隆怒急,“我曾接天极境宗师三招而不死,难道你能和天极境相比”
白衣剑客微微一笑,“出手吧,一招不能败你,我立即认输。”
“好,好。”张文隆怒急而笑,“许久没见过你这样自信的人了,你兵器呢”
“剑来”白衣剑客清亮的声音出口时,台下一道剑光过来。
捧剑婢女手中的长剑脱鞘而出,剑光落入白衣剑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