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在村庄里的床,而是一张宽大柔软,有层层帐帘遮掩的床。
但现在帐帘只放下一边,另一边坐着个黑衣少年。正翘着腿悠悠哉哉地端着茶吹了一下“终于醒了啊,叶时云你可真是让本少主牵肠挂肚,恨不能日日相见啊。”
他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
前次他本想抓叶时云引来苏静南,好好教训其一顿。
哪知这是个极其没用的
别说苏静南,一个都没上门
这便算了,大不了事后他高抬贵手放叶时云滚回去。但就是准备放人的那几日,薛蕴先他一步派人来训。而这叶时云,在他面前顶多也就是个机灵,谁能想到在左护法面前后,他竟借此机会狠狠敲了他们圣火教一次
以至于最后的 ,薛蕴都算在他头上,重重责罚不说还关了十几日的小黑屋。
他受难许久近日才被放出,而让他倒霉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开开心心趴在窗台上唱歌
真是岂有此理
薛辞重重将手中的茶放在桌上,发作道“你过来,这些天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就杀了你”
话未说完,床上的叶时云突然捂住嘴“我们我们这是在船上吗不行,你快放我下去我,我晕船,要吐了”
叶时云自小就有个毛病,坐车晕车,坐船晕船,坐飞机晕飞机。
且是一上去就晕,恨不得在这些东西行驶的途中就从窗口跳出去,吐个昏天黑地。
看到他的动作,薛辞一个箭步冲上来“你给我憋回去要是敢吐在我床上,我就掐死你”
叶时云蒙着嘴“你放我下船,下船我就不吐了。”
薛辞呆了呆,嘴巴不可思议地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仿佛被气得不轻。最后才咬牙道“你当来玩的是不是看一圈又让我把你送回去做梦姓叶的我告诉你识相点,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本少主此次绑你就是为了折磨你”
船忽然荡了一下,叶时云肚中立马翻江倒海,整张脸刷地白了。
他一晕起来,别说吃东西亦或是思考,连话都不能说。只得对薛辞摆摆手,便要下床到外面找地方吐。
可叫才沾到地面,立马又被薛辞推回去“你要去哪”
叶时云青着脸,极其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憋不住了。”
“”薛辞面色比他还难看,“你知道这艘船是谁的吗要让我哥知道这船上有外人,他才不会顾及你的身份,一定杀了你呵,你以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袭来,叶时云只好赶紧求助系统“晕船药”
“叮咚”一声提示音,一颗晕船药兑换成功,出现在他的系统空间中。
但面前的薛辞还在喋喋不休,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你真是叶将军的儿子吗,怎么那么废物你爹那么厉害,你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运功都不会运功调理啊,哎哎你敢吐我真会掐死你的”
他在,叶时云没法取药吃,憋得额头都浮出一层薄汗。
他倒在床上,半死不活地道“你打晕我吧,我要死了”
薛辞脸色黑了黑,果真抬起一掌重重拍来。
但叶时云却没晕,反而感到一股暖暖的气流从他的掌心传出。顺着血脉缓缓流过四肢,最后聚集在腹中和心口,将所有的难受点点舒通。
半晌,薛辞收回手“废物。”
叶时云咳嗽两声,默不作声地接受了这声轻骂。
薛辞背对他站了会,半天等不到他说话微微侧过一半的身子“你不是很能说会道吗,怎么不反驳”
叶时云仰面摊在床上“我确实一点武功都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