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橙黄的路灯全开，车辆在上面奔驰就像是森林里流淌着荧光的河流。
觥筹交错，盛装出席的上流人士优雅谈笑，听到不合时宜的话言时会举起装着香槟的高脚杯小抿一口，而后恰巧将目光转到刚来的人身上。
白发的将军一瞬间有种回到了在乌萨斯参加老旧贵族宴会时的感觉，不一样的是，这座城市甚至比乌萨斯还要无药可救。黑暗、腐朽已经深入了这种城市的根骨，任何外在的力量都无法帮助它，甚至会被它排斥。
“帮助我改变我的家乡哈，不用啦，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让你们回去。”那个被他称为“博士”的孩子语气温柔地拒绝了阿米娅的好意。
包括一直想要改变哥谭的本地人，也会排斥外部力量的介入。
但他今天还是站在了这里，虽然不是以帮手的身份前来。
赫拉格穿过举杯交谈的人群，来到了宴会的中央，挽着黑发女伴的主人似有所感地回头，蓝宝石般的眼睛看向他，打量与算计全隐于眼底，带有些许惊喜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就和外面传的那样天真且无脑果然是父子啊，不仅脸长得像，算演技也会遗传。赫拉格感叹，不过算起来应该是刀客塔的演技好点。
“在下赫拉格，久仰大名，韦恩先生。”久仰大名由别人说可能会有点讽刺布鲁斯靠着家族积蓄和儿子们的血汗钱在外花天酒地拼命作死的意味，但赫拉格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是通过哈罗德了解布鲁斯这个人的，绝对不会有半点看不起他的意思即使有一段时间他确实在花哈罗德的血汗钱。
“布鲁斯韦恩，这位是我的女伴塞琳娜凯尔。”黑发蓝眼的男人朝他伸手，“终于见到了您，十分感谢你对我的孩子哈罗德的帮助。莱恩生命让我的梦想成真，有任何需要请告诉我，至少在资金上，我能够支持你们。”
他看起来真的很在乎他的孩子。赫拉格想，这挺好的，毕竟全舰的干员多少都能感觉到哈罗德回来后心情好了很多，如果布鲁斯是一个糟糕的父亲的话，那未免让人难受。
与两人分另握手后，赫拉格实话实说“虽然很感谢你的诚意，但我疲于应对这种宴会。”他并没有很客气，哈罗德也没给他安排过多的人设，“我们来到哥谭的目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处理华法琳医生被绑架的案件，还有就是与哈罗德先生商讨接下来的诊治流程。”
“抱歉，也许下次有机会我会先向你了解一下。”布鲁斯说，本来这个宴会也不是为了让赫拉格更到开心才办的，“哈利就在那里，我带你去找他。”
“嗯。”赫拉格跟上。
“我记得企鹅物流的希瓦艾什先生也曾邀请哈利，难道他被别人吸引到了”布鲁斯的女伴塞琳娜女士轻笑着问道。
白发老人抬手停在耳边，黎博利的种族特征相对菲林而言更容易隐藏，更别说有能够在翅膀与手臂之间自由转换形态的赫默教他转变的方法，所以现在的赫拉格看起来和地球的普通人是没什么区别的，因此他可以代表莱茵生命而来。
但银灰不可以，且不说菲林的耳朵娇贵到连帽子都要特地挖两个孔透气，就说那大尾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银灰也不需要去做那些伪装，因为异世界的人迟早要在正义联盟面前展示他们的与众不同。
所以赫拉格要见的是布鲁斯韦恩，而银灰要见的是蝙蝠侠。
“他今晚有别的约会了。而与哈罗德的谈议，由我负责就好。”
“谈议我以为会是有关哈利身体的后续治疗。”
“哈罗德先生是莱茵生命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医治的病患，并不是因为他的病症有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