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静抚着心口,轻咳了一声“我们欧阳家与薛家很早之前就不合了,像今日这种事以往也发生过很多次,只不过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罢了。”
“我从未知晓。”段旭微微垂眸。
欧阳静摇了下头“此事与你无关,事实上这件事本不应让你参与其中,况且如果我的调查没有出错,先前的过失我也该向你赔礼,两家的恩怨把无辜之人牵扯其中,想来若是父亲在世也会心怀愧疚。”
即便心里再不相信,眼下矛头已经出现,段旭也做不出来为友人争辩的事情。
那边欧阳静继续道“你与薛松杰是挚友,有些事情不好与你相说,我便告知了江先生,倒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也应该懂得世人非黑白那般分明,有些时候立场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进行很长时间,毕竟取证更为重要,但情况比较糟糕的是那些刺客压下去还没有问出什么,就通通暴毙而亡了。
时间甚至没有超出一个时辰。
事后经过医师的检验才发觉他们早就已经服过毒,估摸着是受人指使,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刺杀,方后才可以拿到解药,若是行动失败毒发身亡也可以帮忙掩饰背后之人的踪迹。
这一招真是狠毒
“你之前是怎么接到消息的”望着地牢里一众的死者,段旭扭头问。
欧阳静说“江湖中很多地方不如你想的那般坦荡,世家之间相互埋眼线是很普遍的。”
“你们在薛家那边埋的那任务失败是不是可以说明,暗线已经叛变了。”
“这个可能性我觉得不大,那人是我父亲当初设下的,绝不可能叛变。我之前怀疑薛家通魔,一直以来也在找寻这方面证据,前几日正好接到线报,只是我没想到在我的身边,离我如此近的距离,居然也有对方的眼线。”她说着目光看向地上唯一的女人。
“她是谁”段旭问。
“我的暗卫。”
“那么现在线索是断了吗”段旭忍不住深深叹口气,“眼前的一切都让我震撼,但说实话,我觉得松杰并不是如此歹毒心肠的人,我”
“你不必向我解释。”欧阳静微微蹙起眉头,如此费心神之事令她现在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你若是那种轻易就动摇观念的人,我父亲也不会如此欣赏你,但我相信无论那份情谊如何,若是真的做错,你也不会包庇。”
“这是自然。”
“如此便好 。”
*
琼州映合古寺地底。
幽长的地道在地下通往四面八方,江木气定神闲走着,无数的岔路口在他眼里好似都不存在,人直直朝着前方迈进。
过了有半个时辰,原本狭窄的地道忽然变得宽大,耳畔隐隐有水声传来,他继续走着直到走近一扇石板大门。
沉重的石板是封闭的,周围应当有机关,可表面上看着朴实无华,一时间也找不到机关所在,江木不是个喜欢费时间的人,伸手扯下腰间的铁链,瞬间便朝着石板门袭去。
几乎是在下一秒,诺大的门顷刻就溃散成粉末,与此同时,什么利剑刀刃、毒物、暗器和不明带着烧灼感的液体,也跟着袭来。
只是当那些东西快到了他身旁的时候,全都被反抽了回去,那根细细的铁链上面什么都没有,普通得很,却没想到有这种威力,堪称神兵利器。
江木迈进大门,里面可以当做是个地下广场,最中间有个大池子,水非常浑浊还冒着刺鼻的气息。
水里被吊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