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欣喜了一下,她这辈子还没有谁给她买过首饰之类的,她跟老头子成亲的时候,老人就分了两亩地给他们,其他什么都没有,为了养活这一家,两人都累得够呛,哪里有空想其他。
“宁哥儿,这都这把年纪还戴什么银镯子啊何必浪费这个钱,你快自己拿着戴。”
“这就是给你买的,就当孙儿孝敬你的,快戴戴我们看看。”
“是啊,娘,这银镯子是宁哥儿听说你快要过寿,特意提前祥云楼打的,你就戴上吧”徐娘子也劝道。
徐老婆子于是不再推辞,把银镯子带上,但是还是有点不习惯,“老婆子临到老了,还戴上了外孙孝敬的首饰,这辈子也是值了。”
徐老爷子闻言有点不自在,的确,想想儿子成亲那会还送了媳妇一只银簪子,女儿成亲前也收到了女婿送的东西。当初跟老婆子成亲好像,真的啥也没送。
“姥姥,快说了,孝顺你我们应该的,等过两月我再来看你。”
“好好。”
告别外家,徐娘子架着驴车就走了,“宁哥儿,你要不要弄个大缸把这娃娃鱼养着,我们回去好歹这么远,别死了,死了就不值钱了。”
“没事儿,听说这鱼上岸还能活一阵子呢要是死了也没办法,姥姥家也就只有一口大缸装得下,那缸子这么大,我们拖着也不好走啊”
徐娘子也想到了娘家的情况,好像就只有那吃水的那口大缸能装上。
他们还没出高滩子,高滩子就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徐老幺家遭贼了,家里存的银两都被大儿媳偷了,而大儿媳带着一家子跑了。
徐老幺白宁不认识,徐娘子就给他解释道,“就是那河哥儿公婆家。”
白宁想到昨天见到的那小双儿,看起来礼貌又腼腆,真的想不出他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其实也不奇怪,那刘老婆子偏心眼儿,她生了两二子三闺女,大儿子从小就是当牛做马的,才十四岁就给送去服兵役去了,二十六七才回来,哄着把大儿子手里的银子给拿了出来说给他娶媳妇,结果转头就给小儿子娶了隔壁村姑娘,给大儿子找了个孤哥儿。又把人给分了出去,分了一茅草屋,就是你姥姥隔壁这个。”
“分就分了,徐老大也不在意取的哥儿还是姑娘,也好好的跟着哥儿过日子,就是好几年也没个孩子。茵茵这孩子还是他们成亲三年才有的,本来这日子还是过得走的,只是去年这刘老大去帮他娘捡屋顶,不知道咋的摔了下来,摔了腿瘫床了。听你姥姥说,这刘婆子当人,大儿子一家都这样了,还常常来大儿子家里闹腾,让大儿媳给小儿子一家干活”
白宁听了也觉得唏嘘,这样的爹妈真是算是少见了。
“只是没想到这河哥儿还有胆子来真的一出,只是他们瘫的瘫,小的小,就这么跑出去日子该怎么过”
说曹操曹操到,这刘婆子提不得,一提就自己出现了,“二妮啊,你看见河哥儿这小蹄子了没我”
“没呢,他不是你家儿媳妇嘛,你都没见我又哪里见到了”
白宁闻言就想笑,二姨这话未免也太促狭了,明明刚才还听说这河哥儿偷了刘婆子的钱走,二姨还这么说,怕不是要把这刘婆子给气死哟。
果然,听徐娘子这么说,刘婆子脸都黑了。
不对,或许这刘婆子脸本来就黑,“二妞,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幺婶儿,我说错了啊河哥儿不是你儿媳妇还是徐老大不是你儿子”
刘婆子给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