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一场闹剧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魔气的存在被人点明让她比计划之中少了两天时间筹谋。但这毕竟是阿尔杰捅出来的窟窿,她并不会算在陆芸头上,尤其是陆芸刚刚没有出来带头闹事,且现在看起来也挺听话。
“你们都多吃点。”帕梅拉看完陆芸,转过头,用没什么情感的语气说道,“这可是晚宴,过会儿我就要宣布一件大事,你们难道要以这种气氛迎接吗”
“我把你们留下来,让你们当见证者,是为了让你们捧捧场的。不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像鹌鹑一样缩手缩脚的。”
帕梅拉在场,贵族们只能假装开心地将那些食物都塞进了肚子里。他们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宴会而已,试图通过不去看帕梅拉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们之前心中还报着阿尔杰或者陆芸能够救他们的想法,现在看陆芸那副龟缩的模样,便觉得心中的希望破灭了。
他们互相攀谈着,但却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态差一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阿尔杰感受到自己身上视线多了许多,知道是陆芸的动作让那些本来看着她的人将眼神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阿尔杰和她相处着一会儿,大概也知道了她的行事套路。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他做不出来示弱的动作,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示弱,因此只能咬牙切齿地用嘴型对陆芸说了一句,“你再演。”
陆芸浅尝了一口酒,然后一本正经地避开了阿尔杰的视线。
阿尔杰更怒了。
他越是不舒坦,傅屿扬越是开心。也许是同性相斥的原因,傅屿扬和阿尔杰的性格在某些层面上相当相似。两个相似的人其实不太能相处到一块儿去,因为人际关系中很重要的一点便是互补。因此,看着阿尔杰在陆芸手下吃瘪,傅屿扬高兴地连手底下的披萨感觉都吃出了顶级西餐的味道。
他看陆芸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心中有数,并且大概率是因为那段他不清楚的时间找到的办法。虽然对于游戏公司不让陆芸和他分享情报这点颇有微词,但是陆芸能够想到办法他还是很开心的。
宴会进行到一半,帕梅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琼斯他至今都昏迷不醒,看来是没办法参加明天的比赛了。”
贵族们一听这话,心里如明镜似的,连连附和,“琼斯阁下受了伤,自然应该好好休息。”
“那这比赛的胜利”帕梅拉勾着嘴角,明明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却偏偏不自己摊牌,反而要让大家说出来。
“当然是莱特阁下了。”
“实至名归,实至名归。”
“今天的比赛莱特阁下表现的也很出众,让我等佩服不已。”
“莱特阁下实在是才貌双全,久闻莱特阁下大名,这两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贵族们在这个时候都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对着帕梅拉卑躬屈膝的讨好。他们都是人精,真要夸起人来的时候都是一套一套的,饶是知道他们就是在吹捧,说的并不是真心话,也会被他们吹得飘飘然。
“那这么说,爵位的继承权”帕梅拉继续问道,特地拉长着声音,显然是将把这群贵族耍的团团转这件事当做了一个娱乐项目。
贵族们何尝不知道他们正在被帕梅拉牵着鼻子走,但他们除非是不想活了,否则是连一个反抗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他们对着帕梅拉又是一阵恭维,硬生生地说了可能有十几分钟,帕梅拉才勉强满意地摆了摆手,“那既然这样的话,明日我们就举办继承典礼。”
贵族们皆是一怔,随即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决定谁拥有继承权是一件事,成为侯爵又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