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玉片飞溅,澄清的酒液顺着黄衫男子的额头,混杂着鲜红的血水,滴滴答答地流淌而下。
普通的白玉酒壶,原本是没法打破黄衫男子额头的,但杨重出手的角度刁钻,都不需要动用灵力,黄衫男子区区蜕凡境的修为,根本不够杨重一酒壶砸的。
所幸杨重暂时无心杀人,否则黄衫男子有十条命都不够。
“现在清醒了么”
杨重看着黄衫男子眼中醉意尽去,幽幽地问道。
“接下来我问你答,你的这个脑袋,只是暂时寄存在你的脖子上,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免得我一个控制不住,将它给捏爆了。”
“是谁指使你,让你在酒楼传播那些话,造刘欣柔的谣是祁烨,还是其他什么人”
“除了你之外,是不是还有别人,干着跟你一样的事”
“说不说不说我弄死你”
黄衫男子歪着头,额头破了个口子,血水还在汩汩往下流,面对杨重的质问,居然缓缓地闭上眼睛,一副不合作的模样。
“哟,还挺硬气的”杨重怒极反笑,“真不怕死,还是有恃无恐,等着背后的主子救你不说没关系,我带你去见正主儿,让你去刘欣柔面前说个够”
杨重抬手在黄衫男子肩膀上一拍,封住他的丹田,禁锢住他体内的灵力,环顾了一周道。
“诸位,谣言止于智者,希望诸位不要听风是雨,人云亦云,尽传些没影的事儿。刘欣柔到底是女子,名声很重要,背后道人长短、说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
“此人满口胡言,行径可恶,我要带他去见刘欣柔,让她去查个清楚,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兴风作浪”
大堂里一片安静。
许久没有人说话,实力不够高的,被杨重的忽然暴起吓住,生怕被杨重抓住小辫子,落得跟黄衫男子同样的下场,有实力够自信的,又不愿多管闲事。
对这样的结果,杨重还是比较满意的。
没看到的他没办法,既然被他遇上了,肯定不能放任不管。
听到黄衫男子说刘欣柔要和祁烨确定婚约,杨重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子无名邪火直冲脑门,让他不由自主出了手。
那小妮子嘴巴不饶人,却勉强称得上是他的朋友。
就那么简单。
杨重提着黄衫男子,跟林司昭交代了一声,在两位宗门长老,一干同门师兄弟怪异的目光中,出了酒楼大门,直奔刘欣柔的公主府去。
林司昭看着杨重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暗道原来不是秦姑娘,而是刘公主。
公主府。
秦沐瑶暂住的院子。
刘欣柔坐在秦沐瑶的对面,拿着一册话本看得津津有味,看到精彩之处,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拍案叫好。
司徒烈低着头,只当刘欣柔不存在,专心剥着核桃。
拇指、食指稍稍使力,坚硬的核桃壳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果仁,放进眼前的小碟子,不一会儿小碟子就满了。
司徒烈笑得眯起眼睛,将小碟子往秦沐瑶那边一推。
“姐姐,你吃”
“谢谢。”
秦沐瑶拿了一颗核桃仁,剩下的连同小碟子推回去。
“我要这个就够了,这些都是阿烈的。”
“好”
司徒烈捧着小碟子,往嘴里塞了一把核桃仁,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小仓鼠。
“主子,有一位自称杨重的年轻人求见。”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