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城正认真将今天报告的工作内容写好,突然“嘣”椅子砸在地上,只见楚恕之僵直站在办公桌前。祝红正专注的涂指甲仅仅吝啬的瞄了一眼。郭长城的位置刚好只能看到楚恕之的后背,察觉不到楚恕之的异样。
“楚哥,怎么了”
楚恕之五官格外凌厉平时没事就喜欢皱着眉,此时他转过脸来却是一张笑脸,不知道是不是郭长城的错觉,总觉楚哥脸色有几分慌张。
“我能有什么事。”
可却径直往门口走,祝红问道
“你去哪里”
“我有事先走”
“那我记你旷工”奇怪的是楚恕之依旧头也不回就走了,郭长城也奇怪的挠脑不是说没事吗
楚恕之紧紧揣着瓶子的手青筋暴起,他“嘭”地踹开房门。急急忙忙翻柜子,因为太着急手里的瓶子掉在地板上转了圈,里面的东西也倒了出来。里面是未烧尽的符,木屑和头发皮屑。
这种木就是传说中的生死木,在过去道法盛行的时候各大门派会为一些重要的弟子立本命牌,这个本命牌联系着修行远外的弟子,如果遭遇不测本命牌就会有所异样。只是如今不仅生死木难寻,会用这种道法的人也了然无几。
楚恕之他的桌子吊着几个小瓶子,瓶子仅仅由绑着红线压在常年积灰的书本夹缝边。看着像是一普通的风铃,可是这些其实是整个特调局活人的本命牌。原本这种东西放隐秘处为佳但后来多了个郭长城,楚恕之总觉得这缺心眼的倒霉货总该有人最先收尸,特地将瓶子放在了显眼的地方。
如今瓶子突然烧了却是楚恕之最万万想不到的人,摆好祭坛他长念口诀。凛冽的风顷刻在小小的租赁屋刮起,不知多久,风渐渐平静。楚恕之的手上凭空出现一撮泥土,土里夹杂着几根短发。
楚恕之手一抖,没有接住,他弯下腰取了两次,都没捡起来。第三次,他稳住心神拿在手里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放下了。
到下午的时候,一通电话如水入油锅将特调局炸了开锅。祝红联系不到楚恕之,于是慌乱之间给沈巍了打了电话。紧急的订了机票和小郭、林静杀到了当地。
发生大型自然灾难很多交通工具都停摆,机场和灾区是隔壁市尚还能运作。平时下飞机坐着快运也就直达了,偏偏遇到事正规公司怕担责就不售票了。外头的私车就开始发国难财,价格一个喊得比一个贵越是心急的人他们宰得越开心。
祝红一行人尽管不在乎钱如此还是废了番功夫。山体滑坡和坍塌虽然算稳定住了,但是此时乌云压山,雷与雨隐隐不发,居然起了诡异起了薄雾。应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可当地的情况几乎是山上山下两重天,山下救助区圈了很大一圈的帐篷,氛围却是十分缓和不像是救援队,而像是某家医院下乡给当地人免费体检量量血压。
因为灾难波及只在山区受灾群众第一时间送往附近医院,这个站点只是中转站之一。很多闲杂人等发挥找第一手新闻资料的记者精神,这里拍拍那边拍拍。偶尔拉下一些伤患也成为奠定他们朋友圈里图片的基调祝福。祝红一行人行色匆匆,好不容易联系到当地公安名单记录不全,辗转几个医院,发现真的仅仅是同名而已。
三人登时像被霜打的茄子,还是林静先联系到了当地的民居旅店,但祝红东西放了又冲冲离去。
山区地广人稀,一入夜就荒凉了。在不知处,大片摇晃的蛇头像是平地而起的草木细不禁毛骨悚然,蛇立着身子出现魔幻而迷离